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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丑颜魅笑(完本) > 第94章 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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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现在面对的可是手段雷厉风行的冷面王爷龙涵宇,他有些后悔自己做事有失考虑,看他那神情怕是不会在放手了,那么他又该如何脱离他的视线,前去与林梦清他们碰头呢,这么一个难题就直愣愣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莫言虽然平时做事比较另类,用凌云阳的话说就是抽风的猴子,可是呢他还是有自觉意识的,现在这种状况有些脱离的他的承受范围,若是继续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大吼一声道:非礼呀,男男授受不亲也!

    也就那么一两秒的功夫,电闪雷鸣间,他已经想到了如此多的轰天大雷。

    有些湿润的空气里有些和暖的气息,隐隐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准备破茧而出。

    小心翼翼地咽了下口水,只觉得腰间一紧,低头一看,那龙涵宇宽大的手就搭在自己的腰间,十足的暧昧,让他面色小小地尴尬了,从来都是他捉弄别人,现在倒是自己给自己制造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笑话了,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神色不是很自然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龙涵宇见他神色有些僵硬,便关切地问道,面色虽然还是那千年不变的板着,但是还是可以感知到内在的变化,有一丝一缕的柔情暖泉在里边荡漾着,这一切足以让其他女子受宠若惊了。

    莫言身子略微挪了挪,脚下后退了一步,离开了龙涵宇的身边,用一种极为清冷的目光注视着他半响,屏息凝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一呼一吸间放松了心神,一副我拼了的神态,严肃而诚恳地说道:“王爷,你真的认错人了,在下真的不是什么云儿。大恩铭记于心,在此别过。”说完,躬身施了一礼,便一个漂亮地转身抬步准备离开了。

    “等等!”龙涵宇将手一伸,拦住了莫言的去路,言语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冷冽,透着丝丝的寒意。

    “在下确实不是什么云儿,真的不是。”莫言重申了一遍,眼神真挚地对上他探究的视线,一派坦然无惧。

    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我是铁铮铮的男子汉,怎么会是她呢,只是想要勾引你这个冷漠王爷而已啦。

    龙涵宇眸光深邃若寂寂的夏夜里静默的银汉,莫测的光辉洒下,认真地瞧着眼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儿,真的不是她?真的是自己相思成疾认错了人?那询问的目光转向一旁恭候着的刘天逸,有些迷离与失落,如晨起的雾气时浓时淡地笼在眼底。

    刘天逸一脸正色,不敢怠慢地回应以一记沉重的点头,应该不是了,虽然他与林姑娘接触不多,但是他总觉得林姑娘不该是这样的,再说那些人都肯定地说她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怎么还会出现呢?

    龙涵宇有些失落地将手重重地放下了,别过身冷清地说道:“你走吧。”背影是如此的落寞孤寂,连炽热的阳光打在身上也是一身的冷清与寒寂,整个人感觉好似脱离了尘世一般孤高薄凉,难以消融的寒意将他层层包裹。

    莫言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抬步往前方走去了,耗去了这么多时间,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了,自己到底那根筋不对劲了,居然去戏弄堂堂的冷面王爷,惹了一身的麻烦,真不知道到时候这个无中生有的计划会不会影响到少爷的整个计划了。

    但愿一切如常进行吧,如果还能挽回一丝半点的话。

    听得那轻微的脚步声,龙涵宇终究还是转身了,默默地目送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许久才无奈而寂寥地太息了一声,沉重地转身回到了车厢之内。

    “需要跟踪吗?”一直沉默着的刘天逸肃静地望着那帘子,仿若透过那厚薄得宜的锦帘凝视着冷寂凄苦的身影,一眼执着。

    “嗯。”很轻,很浅,但是还是被刘天逸捕捉到了,或许是真的要调查一下,至少这是一个与她相似至极的人,以后也可以留个念想。

    刘天逸得了命令,便朝那方帘子施了一礼,转身向莫言离开的方向飞去了,毫不顾忌周围的民众的感受,如风般速速地来,又如疾风般呼呼地去了。

    莫言在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之后便拐进了一个小巷里,这是一条近路,通过这里不到百步便可以回到那个小客栈,这便是他把马车停在那边的缘故了,两点之间刚好折中了,不远不近,再妥帖不过了。

    虽然刘天逸是个高手,但是莫言也是不赖的,自然也是知晓了背后有人跟踪,也不去点破,偶尔会恶作剧似的回头看一看,又一脸闲适地继续优哉游哉地继续前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按照约定,莫言吹了下口哨,那柳毅戴着一个斗笠从车厢里跳了出来,朝他回了个哨声便又坐回了车架上,此次回天然居,他便是车夫了。

    莫言踏上了车厢,一眼便看见了那被点了睡穴的林梦清,虽然光线并不是很好,但是还是可以瞧见她平和的睡颜,只是偶尔会蹙起那特意加浓的眉梢,倒是有些心绪不宁,睡得不甚踏实。

    莫言掀起帘子朝外边正襟危坐的柳毅吩咐道:“出发。”于是马车便咕噜咕噜地往前驶去了。

    刘天逸见没有什么奇怪不妥之处也就打住了,暂且放松了心神,时不时跟上几步,在马车拐弯往大道驶去后,才继续追随王爷的马车,出奇地发现着马车也是顺着这条道前行的,倒是觉得一举两得了,乐得轻松了。

    莫言将那披风解了下来,又在衣襟内拿出一瓶药水,倒了少许胡乱地往脸上一抹,又用帕子擦了擦脸,一会儿工夫便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儿,一点也瞧不出方才的妆容了。

    这脸上的工作已经办妥了,自然是落实身上相似的天蓝色云锦衫了,却见他将外衣脱了下来,原来里边还穿了一件银灰色的外衫,倒是正好不用多做处理了,随即诡异地一笑,将那袭玄色披风系在了沉睡着的林梦清身上,如此便是活脱脱一个以假乱真了,不知这么一个举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这么一想,心里那不安因子便开始动乱了,嘴角那有些欠扁的笑意更加深刻了。

    林梦清虽然被点了睡穴昏昏不醒,但是还是能够感知到周围轻微的变化,奈何却是动惮不得,一味地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障里毫无方向地走着,触目所见除了白茫茫的雾气还是白茫茫的雾气,连个鸟啊虫啊都没有,真是愁死了,却也不曾放弃,一直体力颇佳地前行着,这一走差不多也就了马车抵达天然居的时候了。

    莫言有所预知地掀起帘子瞧了瞧外边的景致,斜对面就是那天然居了,入目是金灿灿的大字,大气流畅,真是出自少爷的手笔,外人只知道这匾额是东家让人请少爷赐写的,却不知实际是少爷就是那不曾露面的东家,不显山不漏水,从来便是少爷的做派。

    马车紧跟着那英王爷的马车停了下来,莫言赶紧将林梦清的睡穴给解开了,之后便一副淡定的神色,稳坐在小塌旁。

    林梦清只觉得背后一疼,那眼前的重重雾气都莫名地消失了,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下后背,随即撑起了身子坐直了,一双眼睛微微地合着,似醒非醒的,堂若无人地揉了揉眼睛,连打了几个哈欠,伸展了下胳膊,才消减了睡意,这人也清醒了许多。

    “咦?你怎么在这里?”林梦清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瞧着隔着一张梅花小几闲坐的莫言,又看了看四周,恍然大悟,自己这是在马车上,可是又是什么时候上了马车呢?

    她记得自己是有一步没一步地跟着那个青衣男子走的,后来呢?嗯,好像是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客栈旁,看着他跟店小二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这脑子怎么就不配合一下,连自己做了什么事也不清楚,着实糊涂了。

    最奇怪的是那个车夫还换了身衣衫,跟自己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他不是车夫吗?怎么还有车夫享受这样的待遇的?还有那个青衣人哪里去了呢?一连串的问题如浪潮般向她的脑中涌来,弄得她一阵头大,赶紧揉了揉眉心,舒缓下心情。

    莫言笑了笑,也不回答,直接站起身,将那车门打开了,做了个延请的手势,随即自己先行跳下了马车,在一边站定,嘴角携笑地望着里边还一头雾水的林梦清。

    林梦清想这是在请她下车,好吧,反正自己是那砧板上的鱼,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见得会有事,至少在还没见到凌云阳那恶少之前不会出事,她莫名地心安了。

    走到车门口,探出头瞧了瞧到底是什么地方,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即使她压根就不认识这些地方,还是会探头探脑一阵子,之后才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微扶着车框跳下了马车。

    林梦清跳下车后,拍了拍手,拂去压根就没有的尘埃,正大光明地看了看周围,一个字,哦,不,是两个字,“热闹”,这地方可是不错得很,光是看这门面招牌外观便可以知晓里边是如何如何的奢华了,简直是富人们的天堂。

    目光继续左转,直视过去,眼睛顿时瞪大了,这个不就是天然居吗?自己居然到了天然居?看来是凌云阳那恶少安排的,现在仔细地看这马车正是自己之前搭的那辆便车吗?车夫成了车主?青衣人戴了个斗笠?额,真是莫名其妙,为了把自己逮回去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吗?

    林梦清扬了扬脸,有些不屑地瞅了莫言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难为你们了。”目光随即转向了那低压着斗笠的青衣男子,这么深沉做什么,不就是怕她认出来吗,可是她就是认出来了。

    莫言摇了摇头,迈进一步,俯身低语道:“少爷还在里边等着你呢,别磨蹭了。”说罢抛给她一个有些暧昧的眼神,里边含了几分戏谑。

    林梦清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他,不甚欢喜地说道:“我才不怕呢,不就是见一见吗?我以前也没怕过。”说罢便甩了甩袖子,微恼地往前走去了。

    莫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可不是一般的倔呢,看来这场戏应该不赖了,至少精彩。嘴角大大地上扬,朝柳毅飘了一眼,便尾随着林梦清走了。

    那一路跟随着的刘天逸瞧见那自马车里出来的林梦清眼神闪了一闪,心头有些惶惑,却是不明白这种情绪的源头来于何处,因着要跟上王爷,也就暂且搁置一边不去理会了,紧跟着自马车内出来的王爷向天然居走去了。

    英王在一众人的目光下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天然居,目光好不凌厉地在食客们身边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清闲地坐在柜台前的掌柜身上。

    穆风脸色不变,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冷冽的潭水,微微点了点头,便与那在一旁候着的小伙计说了几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面目清秀的小伙计得了嘱咐,也就不敢多加怠慢,赶紧请英王上了楼,弯腰哈笑的,说不出的恭敬。

    英王左脚踏上红木质地的木梯台,那林梦清便轻盈地走了进来,有些好奇地扫了一圈楼底下的食客们,一个个都是穿金戴银的主,果然是吃香的酒楼,极品中的极品酒楼,也不知道一天收入多少,想想这老板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了呢,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家酒楼就好了。

    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露出了贝齿,一阵眉飞色舞的。

    莫言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扬声道:“羡慕了吧,进去吧。”

    林梦清点了点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否定地摇了摇头,念念有词道:“有什么可羡慕的,说到底就是摆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进来的人是吃好的喝好的,可是呢有谁关心外边那些忍饥挨饿的平民百姓了,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人人有饭吃有衣穿,这才是真正让人羡慕佩服的好本事!”说罢故意扬起脸,不屑地哼了一声。

    起先听她那么一说那些豪门贵族们都是一脸鄙夷愤然,只觉得这人是登不上台面的,典型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人,可是后边的话却是让他们有些羞赧惭愧了,自己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个个都是低下了头。

    莫言原本只是想要挑起她的火气,不想她还会说出这么一番正气凛然的大道理来,心里也是微微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意,赞赏地望着她单薄的身子,身为女子有这般远见着实是让一些男子汗颜了。

    英王的脚步也就顿住了,抽回左脚,转身落定,目光冷冽地望过去,望着这个与云儿如此相似的公子。

    刘天逸已经跟他说过了那人也来到了天然居,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巧合地再一次相见,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还是那么相似得让他想要拥入怀中的人,但是却有些奇怪他的声音、他的表情,那表情显得更加的贴近他的云儿,声音也明显带了几分女子的娇柔,是不是自己再一次产生了错觉呢?

    刘天逸回视他,给了他一个同样困惑的眼神,表明了他对他也是一样怀着猜疑不定的态度,总感觉是两个不一样的人,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间变换了性格呢?

    龙涵宇微微皱了下浓黑的眉,眼神深邃如子夜的那片幽暗,里边又隐隐掺杂了几许柔弱的伤痛,纤弱如丝,随时泯灭无影。

    目光一转,轻柔无力地太息了一声,一个含伤的转身,抬起微沉的步子向前走去了,哒哒的脚步声在宽敞的天然居回响着,有些压迫之势。

    云儿已经死了,自己何必自欺欺人呢?龙涵宇沉着脸,黯淡了眸光,低低地在心里劝说着自己,死者已矣,自己唯有缅怀叹惋。

    摇了摇头,将那些莫名被激起的杂想给挥了出去,却是源源不断地继续涌上心头。

    林梦清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眼神,很冷很冷,像是从天山顶的寒池中捧出的一?g水,将手脚都冻得僵硬了,那眼神又是含了几分哀伤的,真是莫名其妙,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方才的话说错了吗?好像是很正气的呀,没什么混账话。

    莫言将二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心里暗想这个林婉云倒是忘得彻底了,枉费那英王还惦念着她,是有些没心没肺。

    抬手推了她一把,督促她往前走去,同时也给了那穆风一个安心的眼神,脸上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不清里边的内涵。

    “干嘛推我?我自己会走。”林梦清回头瞪了他一眼,将步子迈大了些,堵着一口气哒哒地踩着地板,声音格外清晰,倒是不曾有人公然站出来斥责,只因觉得这公子是不同寻常的人,这怕又是一个乌龙事件了,让林梦清在这京城里有了一点名气。

    一个发泄似的在前边哒哒地弄出响动,一个无所谓地别着手在后边跟着,在伙计的招呼下上了楼,这个嘛自然是掌柜的穆风安排过了的,省了些口舌之事。

    到了三楼,林梦清才顿住了脚,回身探究地望向莫言,还未泄气地嘟着嘴,不甘不愿地问道:“在哪里?”她就是不想说那人的名字与敬称,一点也不想。

    莫言倚在大红柱子上,瞥了那伙计一眼,伙计心领神会,自觉地退了下去,余下二人在上边僵持着了。

    “不说我可下去了。”林梦清有些微怒,这是什么态度吗?把自己带过来了却当做清风一样地晾在一边,跟他的主子一样让人讨厌,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啊,精髓之精髓。

    见林梦清果然抬起步子要迈下楼去了,莫言才收起性子,直起身,拍了拍微微皱起的衣袍,然后自己往里边走去了。

    林梦清一阵闷气堵在那里,这人怎么这样呢?连话也不说就走了,而自己却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脚下踩得更加起劲了,吧嗒吧嗒地清响着,极为惹人注意。

    英王主仆只是微微顿了下身形,便继续前行了,只是巧合,只是巧合。

    英王抿了抿淡薄的唇,严肃着神色站在了天字二号房前,小伙计将门推开了,一袭冷意窜进了房内。

    见到屋内居然有两位丽颜女子,奇怪的是还是之前在大堂上惊艳了一下的两位美人,小伙计一时间愣住了,神色有些慌乱,惊慌无措的目光在两边游移不定,最后低下了头,闪身站在了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刘天逸冷着面孔,严肃地问道,这房间一直是王爷的,怎么自作主张给别的客人了,真是没礼数与眼见。

    几乎是同一时刻,莫雨尖细着嗓音高呼一声:“天哪!”

    颤巍巍的手指向大门,顺了口气,才继续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目光在触及那森冷如地狱使者的眼神时颤抖了声线,气势陡然滑落了下去。

    “对不起,实在是失误,实在是失误——”小伙计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情况,而且对方还是赫赫有名的冷面王爷,心里更加的害怕,一双腿几乎软得矮下去了半截,哆哆嗦嗦的,实在是可怜呢。

    “失误?难道你们掌柜的没有嘱咐过?”刘天逸全权负责发问,一双黝黑的眼眸直直地射向几近瘫软在地的小伙计,这么一点胆识就在天然居工作了,穆掌柜可是疏忽了。

    小伙计立刻啪嗒跪倒在地上,俯首心惊肉跳地哀求道:“小……小的是新…..新进来的伙计,不明白这情况,实在是失误,日后一定不敢再犯了,日后……”咚咚咚的声音惊心骇然,在清净的顶楼显得格外的清晰,不用多想这小伙计是多么的惨烈了,那点点殷虹使得那光亮的红木地板染上了一层暗色,难以忽略。

    公孙绿萼却是一直沉默着的,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优雅地坐在座椅上,手中拿着剔透晶莹的白玉杯,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杯身,感受那光滑如锦缎的触感。

    莫雨则是僵硬着脸色,眼神飘忽地在刘天逸与犯错的小伙计身上周游,不曾有勇气去往那一脸肃穆冷冽的龙涵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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