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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他身后倏忽多了个黑影。
余锐诧异着回身,立刻被沈若何扑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的?”他抱紧她,见她衣衫单薄,从椅背上扯了件氅衣披在她肩上。
沈若何在他怀里蹭了又蹭,余锐下巴轻贴着她的发,声音微哑,又道了一句:“若何,不是做梦吧。”
她用力一推,余锐顺势坐了下来,沈若何垂头贴上他的唇,轻咬了下。余锐“嘶”了一声,深深吻她。
不是做梦,他怀里是真实的她。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来的?”余锐揽着她的腰,紧紧钳住,仰头望她。
沈若何艰难地抽出手臂,缓缓掏出一张传送符。
“传送符可不是这样用的。”余锐眼色一沉,低声道,“这东西……不是你自己画的吧?”
“盈盈给了我两张,我本来确是留着应急所用,可我……忍不住想来找你。”沈若何语气平缓,鼻尖却紧贴着他温热的面颊,眼波流转,似有别的话说。
来抱紧我。
来吻我。
余锐读懂了,可他迟迟不动。“若何,我还有事……”
可她不管,本清冷的空气像是被什么点燃了般燥热异常,沈若何捧着他的脸,狠狠吻了下去。她像个坏脾气的小孩无理取闹,毫无节制地疯狂索取。
烛火昏黄,氅衣落在地上,她单薄的衣衫被推高,月光般流泻出来的肌肤触感冰凉,余锐的头深埋在她胸口,沈若何在一阵颠簸里艰难地撑起身,在喘息间望着他的眼。
余锐紧搂着她腰身,猛然起身,却不让两人离开半分,径直带到床边,压盖下去。
已是深夜,余锐翻身起来,穿好衣服,提了提被子将沈若何严严实实地盖好。正要起身,却被她一把拉住。
“你干嘛去?”她眼角留着残红,娇嗔着不松手。
余锐轻吻她,拨开她手,道:“说了还有事,还有账本没看完。”
“为何要看账本?”沈若何坐起来,扯了衣服穿上,“你不是和苏昀去捉狐妖么,难道没找到吗?”
“不仅找到了,还……捉到了。只是,被捉到的人是苏昀。”余锐忽然低沉地笑了。
“啊?苏昀被抓走了?那你还笑得出来?”沈若何胡乱扯了外衣,慌忙穿起来,“怎么?不管他了么?”
余锐按住她手,笑道:“他昨日便启程带那狐妖回聆云阁了,我说捉住,是这里。”话毕,余锐指了指自己的左胸。
沈若何怔了半晌,才恍然大悟。
苏昀一定是被狐妖蛊惑了!
“那狐妖名叫南月,你若了解苏昀,必不会这么想了,他苏元卿是何许人,怎会轻易被一个狐妖蛊惑?有些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余锐垂眸给她系着衣带,“南月不曾吃过人,陈平城的事,怕是另有玄机。”
“所以,你在看账本?哪里的账本?”
“但凡城里和大庸其他地域有生意往来的商户,账本都收了一份过来,好在陈平人不多,商户也不多。”余锐起身,伸手望着沈若何,“穿好了,一起看么?”
沈若何起身跟着余锐坐在桌案前,余锐依旧将那宽厚的氅衣披在她身上。“下次来,记得多穿点儿,北地天寒,不同于静云阁。”
“传送的时候又不冷……”沈若何低声道,“我这次,想多呆几天,可以么?”
“落下的课我会补上的。”
“好,我与苏?去说,也不能浪费了你的传送符。”余锐翻着账本,双眸已沉了下去。
沈若何从一堆还没看过的账本里抽出一本,细细翻看,账目繁琐,看得她瞬间困意浓厚。
“余大哥,你查这些,是不是怀疑有人买卖人口,专门挑那些幼子下手?”沈若何眼皮一沉,伏在案上,道。
“正是如此。”
“那你不怕这账本作假么?”沈若何道。
“若在大庸其他地域,或许有假,这里么,大抵不会,陈平小城素来没人管,商户做账从来都没人查,完全没必要作假。”余锐看得仔细,说话间也目不转睛。
沈若何“哦”了一声,伏在桌案上,继续翻看。
“若是困了,你就去睡吧。”余锐侧目望着她,伸手提了提她肩头快要滑落的氅衣。
“我不睡,我帮你看,你就能早点儿看完。”沈若何端坐起来,伸手把氅衣系好。
余锐又点了几支烛,屋内的光亮让沈若何睡意全无,她翻了一本又一本,忽然顿了顿,道:“余大哥,耳鼠是什么啊?”
“是种北地的异兽,可以入药,做解毒用。”
这名字沈若何好生熟悉,她努力回想,忽想起自己玄天袋里装的那本《魔怪异志录》。
“这里!”沈若何翻到其中一页,居然还带着插图,“耳鼠,兽,其状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犬,以其尾飞,食之不采,又可以御百毒。”
“啊,长成这个样子。”沈若何注视着插图,不禁道,“陈平城还有人养殖这个?余大哥,我怎么从来没在大庸见过耳鼠啊。”
余锐瞥一眼沈若何手里的书,笑道:“耳鼠昼伏夜出,且多生活在北地,身材比普通鼠类大不了多少,你自然难见。不过北地有人养殖耳鼠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那……这个很贵么?”
“还可以,骨和皮是解毒的常用药,肉也能吃,只是不太好吃罢了。”余锐收回目光,继续翻看手里的账本。
“那这个,五百只,能卖到四十万庸币么?”沈若何点了点手中账本,轻声道。
余锐神色一滞,转而望向沈若何手里的这本,目光凝重。
“若是养殖的耳鼠,卖到大庸的药店,一只不会超过一百庸币。”余锐翻着账本,神色越发沉了下去,“这家店,四年前都是在做养殖耳鼠的生意,而最近四年里,转而从大庸进货茶叶,在陈平开起了茶庄。”
“四年前?那这个时间,不是正好对的上吗?”沈若何诧异,推开眼前那本《魔怪异志录》,细细翻看这账本,“每次耳鼠的交易价格都比你说的贵上七八倍,这……不对劲。”
余锐拿过账本,看了封面,落款上赫然写着“福源茶庄”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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