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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潞月指着傅玉夭下令。
傅玉夭立刻反抗：“殿下为何无缘无故抓我？”
“你的马如此刻意地撞上了泠公主的马，使泠公主险些受伤，难道不该查一查你是何居心吗？给本宫把她抓起来！”
士兵们闻声而动，这时顾余一言不发地挡在了傅玉夭面前，那些士兵也就不敢动了。
萧潞月见顾余掺和进来了，一时不禁心虚，但还是端着架子：“顾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顾余不疾不徐：“不够明显吗？不让殿下抓她的意思。”
“顾大人，这妖女明明……”
顾余打断萧潞月的话：“傅玉夭不是故意撞上泠公主的马匹，而是因为自己的马匹受惊，如果殿下允许，或许臣可以查一查，看看傅玉夭的那匹马是否被人动过手脚，另外，”顾余顿了顿，一双令人生出寒意的琥珀色眼睛盯着萧潞月的眼睛，“泠公主的那匹马是罕见的西域马，向来以稳健著称，不知道为什么被撞一下之后就会失控，臣还听说，那匹马，是殿下您送给泠公主的。”
萧潞月不敢对上顾余的眼睛，目光躲闪着，她没想到顾余会掺和进来维护一个微不足道的裁缝，所以一切事情都没有处理得那么完美。
“如果殿下想查，臣奉陪，一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顾余刻意将“满意”两个字说重了一些，似乎在表示他已经知道了幕后是萧潞月在捣鬼。
百里明歌几人就站在原地，百里明渊看着那边萧潞月的刻薄模样，想起了之前萧泠月落水她也袖手旁观，想起了一些事情，问萧泠月：“殿下，您之前说那匹白马是潞公主送您的对吗？”
“是啊……”萧泠月回答着，接着她好像也联想到了今天的异样，就那么愣住了。
百里明渊吩咐道：“穆将军，你对马匹熟悉，能不能请你去看一看那匹马有什么异样。”
穆城应了一声，就过去查看了，片刻后他回来，道：“那匹马被下了药，那药不是什么有害的药，却可以使马匹在受到外界刺激的时候更加兴奋，经常在马匹交媾期被使用，但是这个时节并不是这种马的繁殖期，应该是有人刻意这么做的。”
萧泠月踉跄了一下，几乎没有站稳，还好百里明歌及时扶住了她。
这匹马是潞姐姐昨天送过来的，萧泠月很高兴，连着两次草饲料都是她亲手配的，绝不可能掺上那种药物，只可能是潞姐姐动的手脚。
她脑子里空了很久，不知道该怪谁，是怪潞姐姐太狠心，还是怪自己太好骗，十数年来的白眼对待，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对她那么好。
连百里明歌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未来王嫂了。
傅玉夭那边僵持了一会儿，萧潞月就败下阵来，带着那些士兵灰溜溜地回去了。
百里明歌疑惑道：“这个顾余有什么手段，为什么那个嚣张的公主那么怕他？就因为他是大梁皇帝的私生子吗？”
她问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因为萧泠月还在这里，她这么谈论未来王嫂的父亲确实不太礼貌。
萧泠月似乎察觉到了百里明歌的尴尬，于是开口缓和说：“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他还是天命选中的大梁未来皇帝。”
百里明歌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为什么？”
“大概八九年前，也就是表哥去攻打初延部之前，父皇要从他的子女中选出一位将领，选中的人必须是拥有不亡魂的未来的大梁皇帝，所以父皇打开了祖庙，那时候每个人都单独进去，被测试不亡魂在谁身上，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只有表哥，父皇万不得已想到了自己还有他这个儿子，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召他进去，没想到，就这么确定了不亡魂在这一代的流传。
“大梁祖制，不亡魂拥有者为帝，所以从那之后，父皇就开始重用表哥，因为总有一天，表哥要凭借着自己的血统，登上大梁皇位。跟他比，是皇室中的任何一人，也只有低头的份。”
“原来如此，可是他要怎么登上皇位呢？他现在毕竟姓顾啊。”
“不知道，但是教我们读书的师傅讲过，皇位对不亡魂来说，是永远不会更改的归宿，不管用什么方法，不亡魂永远会站在我们这个时代，权力的最高点。”
百里明渊这时说了一句：“大概，我们承袭了灵启时代祖先们的习惯，用血统决定一切。”
又起风了，百里明渊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空旷，好像从远古传来，是那些祖先们的喃喃低语，也是他们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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