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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余觉得莫名其妙，这时桌子上的菜肴都被业云卷了下肚子，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突然想起面前的几个人还饿着肚子，于是不好意思地准备再去点一些菜，喊了半天却发现没人来，王晟之摇了摇手里的扇子：“似乎是楼下的表演太精彩了，听说今天是秦楼盛典的最后一天，礼品也格外丰厚……”
“公子，”惊华往下看了一眼，结巴地道，“那下面正在表演的，好像是霍盈小姐……”
这下几人都愣住了，好像出了什么大差错，阿彦笙一听见霍盈的名字，立马跑下了楼，以往的风度什么都见了鬼。
几人都赶到了楼下，见台上果然是霍盈在舞鞭，那鞭子甩的虎虎生风，强劲有力，原本就是灵器，哪里禁得住霍盈这般折腾，当下就给好几处的房梁甩出了漏洞。
阿彦笙见霍盈脸色通红，猜想她肯定也是喝了酒了，于是立马拿出几颗硕大的珍珠，买下了这场表演，匆匆结束了这场闹剧。
他扶着摇摇晃晃的霍盈，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怎么你喝酒了？还跑上去？不是应该是傅姑娘吗？”
霍盈嗔道：“你自己不陪，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喝？”
阿彦笙一时语塞，刚刚明明顾余一个人喝的也挺好，这酒本就是一杯接一杯的，哪里需要人去陪才喝的下，分明是霍盈自己想喝，找借口罢了。
顾余见着霍盈的样子，也猜到了傅玉夭会是个什么样，霍盈若是自己一个人，哪里会喝得这么欢呢？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傅玉夭看上去比霍盈正常多了。
在一阵欢呼中，下一场表演开始了，穿着白衣的姑娘如瀑黑发用一个简单的白玉簪半束着，衣上绣着桃花，舞动中栩栩如生。
这是顾余第一次看见傅玉夭这么打扮自己。
细眉长入鬓，星眸含秋水，眉心的花钿娇艳极了，两颊生红，顾盼生辉。
原来那些古诗词真不是骗人的，真的有人面若桃花，口如含丹，一笑生春风。
不过是一个转身，万水千山都失了颜色，千百种魅惑都是从她一人的笑容里绽开的。
舞姿并不巧妙，甚至因为喝了酒而有一些笨拙，但是立马开始有人掏钱，即便是秦楼的花魁红玉，都未曾有过这样的待遇，还没开始表演，就有人豪掷千金。
傅玉夭一时站在台上，不知道怎么办是好，顾余就在台下看着自己，眼神里可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
王晟之见着意思不对，刚要打圆场，就见顾余朝自己伸了手。王晟之还不明白这什么意思，就听顾余说：“你身上全部的钱都给我，回去之后加倍奉还。”
王晟之愣了好半天，看见顾余从未那么认真的表情，哈哈大笑，于是将手头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这些用黄金兑换的银票，是大梁首富的王家少主此次出门带来的全部身家，足够在大梁买下三五座城池，顾余这一伸手，就要了个倾城美人。
旁人花多少钱都是徒劳，王晟之刚刚把钱交出去，顾余就冲到台上，将人抱走，径直出了秦楼。
没什么眼力劲的业云马上要跟上，这时王晟之拦住了他：“前辈，冷静，下面的事情你就不该参与了。”
阿彦笙此时还扶着霍盈，见了这么个情况，问道：“这就行了吗？我看顾公子脸色不太好。”
还没等王晟之说话，霍盈就豪气干云道：“这还不成？我这几百年岂不是白活了？”
阿彦笙都知道这酒鬼的话不能相信，于是转头看了看王晟之，这厮也是笑而不语，但是足看得出这事确实办的顺利。
顾余抱着傅玉夭往秦楼后边的院子里走，这后边多是供人休息的客栈，偶尔也办一些酒宴，所以修葺的很是气派，光是供客人休息的住房都有好几层，后天阿彦笙和霍盈的婚礼就会在这里举办，顾余白天来过，也就轻车熟路，颇为熟悉。
顾余一言不发，抱着傅玉夭也不说去哪里，只是感到酒劲上来了，浑身燥热，就将傅玉夭先带到了院子的湖边，吹着凉风，想着冷静冷静，身体却像一个炉子一样，里面拿火在烧，且炉火正旺，根本不可能停下来。
在栈道上，顾余才将傅玉夭放下来，但是他好像累着了，一个劲地喘着粗气。
傅玉夭脸也红红的，明明已经很热，却迫切地想要靠近顾余，于是伸出手去，还没触碰到顾余红红的脸，就被他抓住了手腕，强硬地带到了怀里。
“夭夭……”
热气喷洒在傅玉夭的脖颈，情潮难以抑制，顾余抱着自己，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浑身在难以抑制的颤抖，像是小心翼翼，却又像是输给了内心的欲望。
傅玉夭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今天霍盈这么反常，一个劲地灌自己喝酒，原来是让顾余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大……”顾余没等她说完，就吻了上来。
这是傅玉夭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与顾余这般亲密的接触，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子，让她思考不能，只能无助地在情海里浮沉，顾余则是她唯一的浮木，能让她紧紧攀住。
渐渐地傅玉夭也的了些快感，她不记得自己上次失了心智的时候有没有对顾余做过这种事，如果没有的话，那这些日子大概都算是白活了。
很久，顾余稍稍推开了她，手却还没有放开，抱着傅玉夭紧贴着自己，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连滚烫的呼吸都属于彼此。
“夭夭……傅玉夭，和伦布尔其娅，”顾余把她所有的名字都喊了一遍，还没平息的呼吸让他喊出来的感觉像是宣战一般，接着，他的声音从未如此温柔缠绵，“我爱你。”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今天才有底气说出来。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傅玉夭笑着，眼底里星光流泻。
顾余盯着傅玉夭眉心的花钿：“今天是打扮给我看的吗？”
傅玉夭想了想，使了坏：“不是啊，南陆有这么多好看的鲛人，大人今天要是再不跟我说那句话，我就要去找别的美男子了……”
她还没说完，顾余就将她横抱了起来，径直往客房走去。
依稀能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傅玉夭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抓住顾余的衣襟。
顾余抱着她上楼，然后一脚踹开房门，进去之后又以傅玉夭没看清的速度将房门关上，并且牢牢地拴上了。
傅玉夭咽了咽口水，觉得今天晚上自己逃不出去了。
顾余把她放到床上，傅玉夭立马就滚到了床里边，并且顺势将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热得浑身是汗，她也不敢把眼睛露出来，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顾余，不想拒绝却又手足无措。
哪怕这种场景出现在自己的春梦里，但现在就在眼前，内心的逃避意思竟然压过了在心里灼烧着的酒意。
“夭夭？”顾余唤着，声音里带着些难耐的沙哑。
“我、我……”傅玉夭结巴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了。
“既然你不喜欢我，”顾余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失落，“那我就走了。”
“别……”
傅玉夭掀开被子爬起来想拦住他，却见顾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床，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淡淡的笑容里带着点坏坏的意思。
“夭夭，”顾余伸手，将傅玉夭散乱的头发别在耳后，然后轻轻捏着她红红的耳垂，轻声细语，“我不会强迫你，只要你说不想要，我马上就走。”
唇齿间都是刚刚的酒味，那团一直被压制着的火好像在此刻一发不可收拾地燃了起来，灼热且绚烂，在傅玉夭眼前晕出幻觉，她好像看见顾余衣裳半解的模样，妖异且诱人。
如果再忍耐，傅玉夭觉得自己会溺死在对情欲的渴望之中。
她抛开被子，上去环住了顾余的脖子，依样画葫芦吻了下去。
不需要强迫，她更不会不想要，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她又不是得道高僧，有什么要忍的必要？
顾余露出得逞的笑，反将傅玉夭压在了身下，绵长深情的吻从嘴角蔓延到锁骨，傅玉夭不自在地哼了一声，将顾余抱得更紧了。
“夭夭。”顾余唤着。
“……嗯？”傅玉夭有些茫然，尾音上扬，带着醉意。
“你真的愿意吗？我可没有勾引你。”他这话说着，带着些无辜的意思，本来是楚楚可怜，但是傅玉夭那厢已经被问得不耐烦了，她想着自己已经这么主动了，意思难道还不够清楚？非要让自己羞的说不出话来吗？
情急之下，傅玉夭十分敷衍道：“是是是，大人你端庄得很，是我勾引的你。”
“那你可看好了，”顾余捏着傅玉夭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四目相对，琥珀色的眼睛里是已经掩不住了的情欲，“此心只此一颗，你可好好地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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