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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原来做那些个事也没那么困难嘛.......至少不像母妃哄我时说的那样;
若是两心相悦还好,至少心里是满足的,可若是不喜欢他,那便只剩痛苦了;
我之前便说过,我对万朝空并不算喜欢,可偶尔,我也会忘了去讨厌他.......
何况那种事也不光是难受,到后面居然还挺舒服的.......
光是想起这一段,脑中便自动浮起万朝空含笑时那无赖又跋扈的模样,还有他欺身覆上,严严实实的压在我身前,在我唇上烙下种种痕迹,随着那些痕迹一并种下的,那种莫名浮上心头的悸动;
似乎心中有什么东西正悄然起了变化,只是前头尚且还隔了一层纱窗,将二人隔出的宛如云山雾罩,别说外人怎么样了,敏锐如我都瞧不真周,仍是迷迷糊糊的,看不大真切.......
一想到这些,我的耳朵便又红了起来,烧的热辣辣的,不照镜子都可以,反正灿灿已经看见了,我与万朝空的事她自开始便知晓的一清二楚,想瞒也瞒不了她;
好在旁的地方倒不是很红,不过耳朵热热的,想来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偏偏我又习惯了自作聪明,但凡心里有了些小算盘,面上更要作出淡定的样子——明明耳朵都红的能像涂了胭脂,骗谁呢。
总之这副样子,落在旁人眼里必然是古怪难言,也难怪自我回到殿中,灿灿面上便是那副笑不笑的样子,连话也念叨的少了,算不上是冷待,可显然是不怎么高兴........
奇怪,明明没人惹她不是吗?
这态度叫我完全看不明白,不懂她这又是怎么了。
伸手褪出袖子,我察觉到她的动作略有些生硬,不复平日那般温柔,便不解道:“我说你这是......”
“水好了。”
灿灿不看我,只淡声道:“圣上应付一天也累了,还是先沐浴吧。”
我:“..........”
我乖乖在她服侍下,进冷汤沐浴去了。
依然是冷水,很冷很冷,平日没有这么冷的,我怀疑是灿灿在里头捣了鬼,故意用了湃过的泉水,否则我不会下去就大叫一声,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圣上忍忍吧。”
灿灿此刻的行为简直就是无情,拿了瓢水就往我肩头泼:“净水可涤荡污秽,圣上好歹是万金之体,磕了碰了都不是小事,必然是要洗干净的。”
我觉着她越来越奇怪了,可细想之下也不好反驳,便只能哆嗦着牙根,急促地应了个字:“哦......”
灿灿又伸手舀了瓢水,问道:“今日圣上见了他,心里大约很高兴吧?”
光是看那欲言又止,惆怅满腹的样子,就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
“无功无过罢了,谈不上多高兴。”我慢慢地适应了水温,便随口道:“只是他肯点头,应下我三件事,这个我倒是不曾预料,所以难免同他多呆了些时辰。”
“.......原来圣上还知道时辰啊。”
灿灿说着又是一捧水浇头上:“还以为圣上是乐不思蜀,忘了含凉殿还等着别人,原来是我想多了呢........”
.........
这都说的什么啊。
我有点气,然而对着灿灿,不知怎的就有点气虚,最后还是好言跟她解释:“这不是好事么,只要能哄他替我卖命,说几句好听的又没关系,咱们一开始打得不就是这个主意么?”
“不是啊。”灿灿道:“圣上自己看不出来吗,每次你与他见过面后,回来不是气急败坏,便是心情大好,这完全不是嫔妾所想的,估计是圣上搞错了,上将军不过说了几次好话,就把圣上诓的找不着北,这也是圣上一早就想好的?”
那双翦水秋瞳盈盈地看过来,灿灿的眼里分明就写着:看,如果我不说,你怕是早忘了正经事是什么了吧?
我看着她那双眼睛,想说我没有;
可不知为什么,心头猛地划过一丝心虚,似乎在提醒我,灿灿说的都是对的,我的确有些动摇,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对于前朝的判断,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
所以,宁愿承认有,也不能说是没有。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得不到的也就随他去了。
可上赶着来的,我为什么不要?
我生在皇家,自幼见惯了种种不公,所有人都求而不得;
凭什么只有我去喜爱旁人,为什么就不能有人能像父皇对母妃那样,也来喜欢我呢?
“你说的倒也没错。”
我想了想,觉得就算真被万朝空牵着鼻子走,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说道:“初时倒是没什么感觉,可他说到宁可用虎符换我,说会恳求天子将我释放出宫,那一刻我承认......我的确有点动心了.......”
灿灿一听,便追问道:“难道你们今日已经......”
“没有、”
我很是惊讶,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如今也就是八字才下了一撇,另一撇还得看时间好不好。”
“可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灿灿拿指尖不住地戳我肩颈上的红印,语气不免急了些:“这些印子又算什么,上将军属实是逾矩了,圣上怎么不砍了他的手,万一上朝叫人看见了怎么办,留着这些罪证难道很好玩么?!”
“......你给我闭嘴、、”
我抚了抚额角,不得已再一次敲打她:“当初你不还替上将军说过话么,怎么我同他才好上没几天你就急的上蹿下跳,灿灿,这可一点都不像你的性子啊.........”
灿灿听罢,脸色登时恍如裂纸,层层掉落,闻之更有气音:“我就知道........”
她又知道什么了?
我回头,想瞧瞧灿灿这是发什么疯,却不防被她硬推了一把,差点呛进一口水,气得咳嗽半天,才骂道:“你有话就好好说,好端端地又发什么脾气,朕招你惹你了?!”
“.......是吗、”
灿灿拿一旁的白绢擦净了手,想是厌恶至极,都不肯回头瞧我:“那是嫔妾逾矩了,要杀要剐随圣上的便吧,反正皇帝要杀个把人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今日请恕嫔妾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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