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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道:“姑姑啊,你觉得嘉世帝姬会背着人生孩子去吗,她有那心思干什么不好,分明是她爹不轨在先,事败后必然会遭反噬,败军之将唯有死路一条,这不是很经典的套路吗?”
翁主说可不是嘛:“咱们都能想通的事,偏她拧巴着不肯放,本来就长的不好看,脾气还那么古怪,真亏母后还能对她手下留情啊.........”
既然说到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听八卦这种事少了我必然是不行的,我便道:“怪不得啊,我想卫况那厮也不至于这么没用,捉笔那么多年,怎么连句好词都想不出来,果然嘉世帝姬这人完全是靠才智取胜,跟长相没有半毛钱关系。”
现在这情形感觉很像在开茶话会,可惜东明殿里出了堆成山的宗谱和书卷,旁的什么都没有,所以茶话会开的半斤八两,我跟翁主姑姑对视一眼,都是一个反应——再聊下去天都黑了,麻溜地赶紧吃饭行不行!
“姑姑......”
过去不知道多久,我轻声道:“为什么嘉世帝姬要在众人面前自焚,理由是什么呢,皇祖母没告诉过你吗?”
平阳翁主摇摇头:“这本宫是真的不知道、不,应该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那时在场的几位当事人,你问我是问不出来的。”
“当事人都有谁?”
“太后、你父皇、还有帝姬本人。”平阳这么说道。
..........那就约等于没人了。
我扶额:“就连父皇都不在世上了,这叫我怎么找.......”
“所以本宫才来劝你。”平阳翁主拍拍我的脑袋,语气中完全是出于长辈的关爱:“你说嘉世帝姬还留了后人,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你当皇室的人都这么好骗,后人留了这么多年,你父皇在的时候他不敢出来捣乱,结果偏偏等你即位,才逐渐现身,其实这些都是你的妄想罢了,月浔啊,这是你的心病,这病若是要好,首先你就得自己放下,快起来回去吧,明日照样上朝,照样做你的圣主,日子一长,你就知道这压根没什么好操心的,你就是一天到晚疑心,疑这个疑那个...........”
她一口一个心病,一口一个疑心,搞得我自己都快怀疑人生了,怀疑是不是真的一切只是妄想,是我想的太多,嘉世帝姬的后人......不对,她哪来的后人,太后给她赐婚都拒了,宫里唯一的男人就只有当时的高祖,还有当时的太子.......她哪来的后人?
“年轻人啊.......”
平阳翁主一把把我拉起来:“你们小年轻就是想得多,不过比我当年强些,我是一贯不爱参与这些个糟心事的,你是不知道,当年嘉世帝姬聪明到了何等地步,但凡宫宴上有人得罪过她,过不了几日那人必然就会因旁的事而获罪,所以宫里除了父皇母后,还有阿缭他们,旁人都拿她当瘟神看,平日撞见了能跑多远跑多远,这人已经可怕到人见了拿她当鬼,鬼见了拿她当人的程度了。”
我有点汗颜:“姑姑,夸人不是这么夸的........”
说的那嘉世帝姬简直要成精了一样。
不管怎么说,最后还是被平阳翁主抓出去了,连拖带拽地拖到含凉殿,顺便又指派了红依在边上盯梢,要我务必在今晚之前把前两天欠下的公务全都处理完,不然就不给吃饭。
我:“........”
突然感觉翁主比帝姬还可怕........
这一忙就忙了个昏天黑地,我忙的那叫个心无旁骛,只偶尔才会留意一下,果然万朝空是瞒着消息潜回京中,所以刘峻和魏广深完全就是两套口径,一个说尚在监视,另一个则说上将军途径定州,不日便会抵达上京,连相关事务都解释的清清楚楚,若是刘峻没有暗地蛰伏,只怕我真的会被骗过去也不一定。
好麻烦,工作狂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就像写作业还不能照着模板抄一样,分明有些事都已经提前知会过太傅,我还得重头看一遍,大约唯一的好处也就是消磨时间、平复心绪了,至少在我忙起来的时候,我能暂时不去分心,不去想关于万朝空的事情。
真怕他说出去;
真怕他说出去了,就不肯替我卖命了。
“..........人生好艰难。”
耐心理了两日政务,又给太傅府递了消息,叫沈宛白再替我顶一天,这会儿便抛了笔,斜眼看红依替我研墨,好几天没听到外头的消息了,这时候才想起问问她:“朕在东明殿发愤图强的时候,春华殿如何了,贵嫔可有派人来过吗?”
红依想了想,很遗憾的摇摇头:“贵嫔娘娘对外一直抱病,碧阶跟绿意都已经几日不见人影,奴婢去内省局时特意去瞧了,春华殿宫门紧闭,一点声音都没有。”
“啊?”
我觉得这完全不该是灿灿的反应,太震惊了,以至于傻傻地喊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又匆忙作出一副深沉且聪慧的面目:“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她不是最爱热闹,最爱折腾的吗?
好在红依没嫌我犯蠢,仍是兢兢业业,坚定道:“奴婢在外头站了好久,就是没有声响。”她有些纠结,似乎是在纠结措辞:“就好像.....就好像里头根本没有人一样。”
........
不对,哪里不大对。
我一定是漏了什么。
“政务暂且放一边。”
这一整日都很不对劲,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跟前少了很多人,晨起时梁多鱼还说了个冷笑话,可午时过后他便不见了踪影,本以为是偷懒,可现在想想........他也没这么大胆子敢偷懒。
我起身,向外走去:“梁多鱼呢,备撵,朕要去春华殿。”
然而,没有人,整个含凉殿都没有人。
似乎真如红依说的,一夕之间,人都凭空消失了。
“人呢........”
我转头,对一旁同样痴傻的红依道:“人都到哪儿去了?!”
正惊愕着,身后便缓缓传来声响。
“..........圣上怎么了?”
那声音,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我回身,正对上沈宛白的双眼,依然是光风霁月,高岭之花,温柔的笑颜。
他笑着,问我道:“圣上要去哪,是春华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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