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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文渊微笑道：“结算的时候就能看到技能升级后的说明了。他们受影响大，可能因为不属于剧情人物。”
陶绦神色复杂，“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大人物。就算是中二的时候我都没想过。”
解文渊神色复杂，“就算是好感度也不可能是万能的，游戏会根据你的能力调整副本的设定。”
陶绦郑重点头，“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凭心而论，解文渊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到底明白了什么。
下午，林盛直接到陶绦家来找解文渊。
看着那两位气定神闲的样子，林盛有种心梗的错觉。自己忙前忙后、累死累活，那两位就在那里悠闲地等着结果，甚至连陶绦一个新人都心境平和。
林盛定了定神，坐下来讲述自己整理的信息。
“周淑珍那间的房主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区竟然有三套房。除了租给周淑珍的和他自己住的，剩下的那一套就是之前对陶绦下手的人准备的那个。根据这些信息，可以暂时判定为团伙作案。”
陶绦问：“你知道的也就是警察部门都知道的，他们准备怎么做？”
“加大监控力度，准备连根拔起。”林盛说完叹了口气，“因为上次救你的时候擅自行动，被勒令这次不允许提前出手，就负责在这边保护你。”
林盛摇摇头，接着说起上次陶绦被绑架的事，“上次那个绑架你的，你表哥，招供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比如，他说他原本想杀了你，奉献给神，但一看着你就下不去手了。陶绦，你这是有什么魔力啊？”
解文渊咳了一声，“人家的天赋技能。”
林盛“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他们这一波供奉邪神的一共二十四个人，算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准备祭品了。你们见到的女鬼应该是第一次的。”
解文渊问：“你的任务有着落了吗？”
说起这个，林盛有些苦恼。他摇了摇头，“如你们所知，我并不能排除玩家中是否有人不是玩家。”
“李军山的问题弄清了吗？”
林盛“嘿”了一声，“你们可能想不到，负责监控嫌疑人动向的同事发现他家里有人深夜聚会，于是上门抓了个现行，现在人还在局里呢。”
陶绦恍然大悟状，“难怪我们去周淑珍家等鬼，他不来，周淑珍也没叫他。”
“这可真是比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还扑朔迷离。”
陶绦被林盛的比如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这个李军山应该是个人。”林盛解释道，“他们被捕的时候有几个表现得跟磕了药似的，就拉去集体做了体检。”
“体检？”陶绦对这方面了解不多。
解文渊负责解说：“鬼扮人的副本顶多是干扰玩家使用道具检测的手段，不会做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所以我想找机会给周淑珍和金娣做个体检。”林盛摸着下巴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不一定要体检。”解文渊给出建议，“找机会试一试有没有心跳就能确认个差不多。”
话是这么说，做起来谈何容易。
陶绦试探着开口：“要不我去试试？同为女性，我去接触她们应该比较合适吧？”
林盛等的就是这一句，立马接上：“那就拜托你了。”
陶绦：“我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
上门的机会不难找，毕竟有女鬼的任务跟着，陶绦和解文渊也不能置身事外。难的是大家都彼此防备的情况下，如何去测别人的心跳。
夜里，陶绦和解文渊登门拜访，带来了房东的照片。
“这个人一定和邪教信仰的事儿有关，但不能保证动手的是他。”陶绦负责充当交涉的角色，
金娣瞥了她一眼，“老母鸡肯把你这只小鸡崽放出来办事了？”
陶绦干笑一下。
周淑珍打圆场，“谁都有新人的时候，陶绦也没有拖后腿，你别那么说人家。”
金娣“嘁”了一声。
陶绦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抓住金娣的手腕，一脸真诚地说：“姐姐好歹信我一回，让我有个表现的机会。不能因为第一次见面只有我说得最多直接露了底就这样看我啊。”
金娣反应过来，想甩开陶绦的手，一下没甩开，翻了个白眼，“你放开！”
陶绦眨眨眼睛，这才放开她的手腕退回解文渊身边。
解文渊扶额，一脸不忍直视。
陶绦此刻非常想套用朴光凝的语气来一句：“别问，问就是借机揩油。”
不过她到底没有朴光凝那么厚的脸皮，不好意思真把这话当借口说出来。
任务进行到这个时候，最可疑的人从看似身边的麻烦和整体剧情搭不上边的周淑珍变成了一直住在这边不回家的金娣。
“金姐姐，副本给你分配到的住处在哪儿啊？”陶绦想到就问。
金娣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陶绦干笑，“我就问问。跟踪你的人抓到了吗？”
金娣跟她杠上了，“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抓没抓到也不管你的事吧！”
人虽然是坐着的，腿上还打着石膏，吵起架来就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充满了攻击性。
周淑珍帮忙打圆场，“别吵了，都各退一步吧。大家在一个副本里，目标都是一致的。”
金娣嘴唇翕动了两下，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女鬼还是准准的一点零五。
周淑珍猜测道：“这个时间说不定是她的死亡时间。”
凌晨一点，也称得上是万籁俱静。夜晚是一些恶行的温床。
女鬼认了房东的照片，确认是这个人。
陶绦拉了拉解文渊的袖子，“线索来得太简单了吧。”
“毕竟时间不多，范围也不大。我们身上还有负面状态，所以解谜的环节不会太难。”解文渊望了眼窗外，“虽然没有限制活动范围，但实际这个副本的主要场合就只有这一栋楼之间。”
女鬼拿了地址飘飘悠悠地去了。
陶绦问：“她的腿……”
“应该是生前就没有。”解文渊也仔细观察了，女鬼的断手跟随身体飘浮在左右，腿却缺失得很自然。
陶绦露出了怜悯的表情，几乎是把“好可怜啊”写在脸上。
金娣看不惯，冷哼了一声，“假仁义。”
陶绦没跟她互怼，拉着解文渊告辞。
周淑珍送二人出门，“金娣只是脾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陶绦问：“你知道她原来住哪间吗？”
周淑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能看出来，你那时候是想摸她的脉搏。”
陶绦干笑，“哈，哈哈，那么明显吗？”
“结果呢？”
“我没摸到……但不能确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搞错了。”
周淑珍伸出胳膊，“你也可以检查我的。”
陶绦手指搭上去，脉搏有力地跳动，只是心跳的频率昭示着对方并不像面上看起来那般平静。
周淑珍问：“现在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想要求证什么了吗？”
陶绦点头，“我们一开始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想要排除鬼扮玩家的可能。”
周淑珍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诧异，“还有这样的可能？”
面对这样的疑问，解文渊叹了口气，“陶绦，你来讲吧。”
他不是很喜欢承担解说员或者老师的角色，除非没有选择。
陶绦挑重点跟周淑珍说了桃花落整理出来的关于鬼扮人的副本信息，然后说了自己这边的推测。
当然，陶绦也有提醒周淑珍：“怀疑玩家中有鬼扮人也属于猜测，说不定是我们的想法过于武断了。”
周淑珍这一送，就是一路送到陶绦家门口。陶绦开门，随手按开客厅灯，邀请她进去坐坐，一回头却看见对着门桌子上，摆着一座神像。
三个人站在门口，有种自己被注视着的感觉，仿佛周身的血液都发凉。
解文渊走在前边，拄着拐却步履平稳，“可能是我太久没回家，导致它追过来了吧。”
邪异的神像被一拐杖抽到地上，咕噜咕噜地滚了两圈。
解文渊叹了口气，“我早就在好奇了，你一个雕像能到处跑，还能看，那能不能说呢？有没有其他感官呢？”
周淑珍被他画风突变的作风惊到了，站在门口，立场在看他怎么处理和马上离开这里之间反复横跳。
陶绦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周淑珍一咬牙也跟上了。
解文渊弯腰捡起雕像，往卫生间走去。
“你最好有别的本事展示给我看。”解文渊说这话的时候，拿着雕像放在抽水马桶上方。“虽然你的个头不足以被冲下去，肯定会堵。但我不介意让你进马桶里清醒一下。”
紧接着，解文渊眼前一花，视线所到之处变成一片空茫。邪异的神像拔地而起，体型硕大。接着，它活动了一**体，走了下来。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带来大地的剧烈震颤，让人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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