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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佳妃也前来拜见了太后，言语之间倒是恭敬安分，但是转头就给太后送了些过季的布匹，这作态倒真是让人不喜。
今日这柔贵人虽然在炭火一事上有纰漏，但是好歹也算是尽心去补救了。而且瞧着今日与太后对棋时的谈吐，也是个通透的人。
两相比较之下，倒是那柔贵人好上许多。
太后敲打内务府，表面上看是替柔贵人撑腰，冯嬷嬷知道这也是在警告背后的佳妃，让她莫要过火了。
先前的柳氏，今日的佳妃。一个恃宠而骄，一个表里不一，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冯嬷嬷和太后心中都有了计较。
离开了慈宁宫的顾千宁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她知道，今天她让太后满意了。本以为太后会因为柳氏的事情而对自己冷脸，没想到太后不仅没有，还替自己撑了腰。
顾千宁当然也知道太后敲打内务府不全是为了自己，但是也确实在客观上帮了自己。
太后今日也是有心在教她，否则也不会特地提及炭火之事。
想到这事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她也放下了心。
她想，短时间里佳妃应该不会给自己放权了，她也可以安心休息一阵了。
看到太后给自己的赏赐，顾千宁笑了笑。
据她看来，跟太后走在一起，也不见得全是坏处。
至于秦辰逸？她觉得也不必投鼠忌器。
咸福宫，佳妃听了宫人汇报，心中可惜。
若是太后发作顾千宁，那她也能光明正大地夺了顾千宁的协理之权。
不过如今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自己倒也是有了意外之喜了。
想到皇帝吩咐说今晚同自己还有皇儿用膳，佳妃心里一甜。
先前柳氏苛待太后，得了皇帝的大加封赏。她不敢像柳氏一样作态，但也想试探一番。
于是，她给太后宫里送去了一批内务府积压已久的布匹和瓷器。本来这些东西是要送去几个不得宠的答应、常在宫里的，是佳妃特地让内务府将这些东西与原本要送去慈宁宫的换了换。
自己再稍微将此事透露了些风声，没想到皇上还真的传了口谕来她宫里。
一念及此，佳妃吩咐道：“今日让皇儿早些回来，顺便让小厨房做些皇上爱吃的。”
她失宠已久，皇上如今好不容易来一次，她当然要做到最好。
至于会惹太后不喜？
太后年纪已经大了，最多也不过就是剩下十余年的寿命，她总不至于熬不过太后。更何况她们敬重太后是因为她乃是皇帝的生母。如今皇上都与太后不合，她们对于太后就更是表面功夫了。
想到这皇帝与太后不合的流言已经传遍了宫里宫外的各个角落，佳妃更是心安。
若皇上与太后关系不曾恶劣的话，那两人早就该下旨呵斥流言了。
不过想到今日太后下旨敲打了内务府的人，佳妃觉得这是个机会。
她掌权以来就对内务府进行慢慢的清洗，把自己的人换上去，只是这样的动作还是太慢，谁知道什么时候皇后病好了就把宫权要了回去？
她们现在掌权，毕竟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于是唤来了自己的心腹宫女绿珠，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就让宫女退下去了。
瞧见红珠在身边，佳妃就又问道：“怡嫔的胎怎么样了？”
佳妃身边的红珠上前：“太医院那边的记录倒是没有什么异样。不过昨日庆安宫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柔贵人戴着镯子去见了怡嫔。”
佳妃勾唇，既然她知道皇帝有晋封怡嫔跟自己平起平坐的想法，那她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让怡嫔晋位。
若是怡嫔的孩子没了，想来皇帝也就暂时没了晋封的理由了。
想到顾千宁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她算计了，也不枉费她增了一个如此名贵的镯子。
她的大皇儿年龄也开始慢慢大了，到时候就算其他妃嫔生下孩子，也不见得能对皇儿构成威胁。
只是，她还要忌惮这怡嫔还有皇后，毕竟怡嫔出身候府，家世算得上是显赫，她必须注意些。
而皇后就更不用说了，若是生下皇嗣，那可是嫡子，在礼法上乃是正统。
其余的嫔妃，家世不是差了些，就是庶出，威胁不大。
秦辰逸走了进来，看见佳妃正对着窗外出身，开口说道：“爱妃在想些什么？”
佳妃吓了一跳：“臣妾见过皇上。”
为何宫人没有通报？还好她的安排都已经布置下去了，若是让皇帝听到自己算计怡嫔的胎……佳妃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谋害皇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见佳妃眼神瞥向身边的宫人，秦辰逸扶起了佳妃：“是朕不让他们通报的。”
宫人低下了头。
“时辰尚早，皇上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佳妃放下心中所想，温温柔柔地靠在皇帝的怀里。
当年在府中，她与皇帝也是有过一段恩爱的日子的，要不然她也不能有机会诞下皇儿。
那时候，她就是这般靠在他的怀里。
只是如今他成了皇帝，有太多太多的政务，也有了更多的嫔妃，已经很少来她宫里了。
秦辰逸笑着揽住了佳妃：“朕说了今日要同你与皇儿用膳，自然是要早些过来的。”
若是佳妃抬头，就一定能看见秦辰逸的声音里虽有笑意，但是眼底却是毫无波澜。
佳妃有些感动，正巧这时候外面也传来了脚步声。
敢在咸福宫蹦蹦跳跳的，也就只有她的皇儿了。
大皇子秦毅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的父皇搂着母妃。
“毅儿过来。”秦辰逸这时也看见了他。
“儿子给父皇母妃请安。”秦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看见儿子在他父皇面前如此知礼，佳妃心中满意，她的皇儿长大了。
“起来吧。”秦辰逸心中也是满意的，秦毅是他膝下唯一一个皇子，在他心里地位不一般，他当然也是希望秦毅能成才的，
佳妃笑道：“皇上，毅儿前些日子还说读了些书，有所不懂想请教父皇呢。今日毅儿倒是能得偿所愿了。”
作为一个母亲，她自然是全心全意为着自己的儿子的。
不为别的，若是能让自己的皇儿同他父亲多多亲近，将来最至少在爵位待遇上不至于太差。
更何况佳妃所图的，可不只是个爵位。
秦辰逸心中微动：“是朕近日来冷落了你们母子了。”
佳妃摇头，温婉地说道：“只要皇上心中有臣妾与毅儿，就不算冷落。”
秦辰逸抱起了秦毅，问起了秦毅在尚书房的日常。
这日里，咸福宫温馨异常。
一连数日，秦辰逸都歇在了佳妃宫里。后宫里不知道多少嫔妃撕碎了帕子。
这些日子里，佳妃也明里暗里地跟太后较劲，自佳妃掌权以来，太后也不再不问世事。
太后当初派人去保柳贵人，但是却弄巧成拙，反倒让皇帝直接废了柳贵人位份的事情早就已经传了出去。
虽说没能保住，但是太后对柳贵人的态度也着实暧昧。佳妃跟柳贵人不合已久，又怎么会给支持着柳贵人的太后好脸色？
能做个表面样子就算不错了。
佳妃这些日子来都是满面红光。这宫里的女人，有几个是不向往圣宠的？
即便是皇后，每逢皇帝去她宫里也是大张旗鼓地准备着，佳妃也不例外。
这些日子承宠，倒是让她回忆起了以前在王府时的恩爱时日。
虽然不确定秦辰逸是不是因为自己冷待太后才来自己宫里，但是秦辰逸却并未因此事而责罚自己，这就已经足够说明秦辰逸对太后的态度了。
这些日子是顾千宁难得的安分时日，虽然怡嫔曾有派人来提点顾千宁，暗示顾千宁去与佳妃争权，但是顾千宁充耳不闻。
她又不傻，当然知道怡嫔这么教唆她去争权的目的。她才不会去给别人做嫁衣呢。
不过太后近些时日来倒是经常宣她过去下棋。她也有心跟太后打好关系，于是也都答应了。
有意思的是，前些时日有次柳贵人还来给太后请安，太后却没有见她。
这日是初一，应当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
皇后病重，只让家中命妇侍疾，她们这些嫔妃倒是不用。
太后也免了皇后的请安，但是她们这些妃嫔总是要的。
给太后请安的嫔妃，至少都是得要在正五品贵人以上的位份。
人不算太多，但是也能看出嫔妃在宫中的地位。
坐在第一个位置的是佳妃，怡嫔月份大了，被免了请安，陈嫔闭宫不出，所以顺嫔坐在了佳妃的对面。
剩下的就是贵人位份的嫔妃了。顾千宁入宫不久，而且还未侍寝，但是毕竟她有着封号，所以位置偏前。
说巧不巧，没有封号的柳贵人坐在了她的下首。
这种请安场合当然是没有人敢放肆的，不过太后还未到来，所以众位嫔妃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这话。
佳妃一连数日受宠，自然有嫔妃上赶着巴结。
坐在顾千宁对面的一位贵人就奉承道：“佳妃娘娘真是好福气，嫔妾昨夜碰巧遇见了大皇子呢，那通身的气度，真真是与皇帝一模一样。”
顾千宁看过去，那位贵人姓郭，是宣昭元年选秀进宫的，初为常在，后封了贵人。
佳妃听了她奉承的话，面上笑道：“毕竟是皇子龙孙，哪有差的。”
没有嫔妃会不喜欢恭维，更何况这郭贵人的恭维还真到了点上。
郭贵人眼睛一亮，还道：“听闻皇上昨儿夸大皇子不仅有规矩，还十分恭谨好学呢，依嫔妾看啊，不止是这大皇子努力，娘娘也是极为用心的。”
说话间还有意无意地看了顾千宁一眼。
顾千宁知道她什么意思。
郭贵人这是借着大皇子，映射怡嫔呢。
怡嫔虽说怀着孕，被免了请安，但是按着规矩应当是要派宫人过来问安的。
虽说不派人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偏偏往日里怡嫔都会遣了宫人过来。今日这都要到点了，都不曾要见到有宫人来。
顾千宁无意同她说话，只安静地坐在一侧。她也不知道郭贵人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恶意，想来应该不会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怡嫔吧。
佳妃眼角瞥见她手上戴着的镯子，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郭贵人见此，倒还真是以为佳妃对自己说的话满意，于是又开口说道：“这都要到请安的点了，怎么还不见怡嫔娘娘的宫人？难不成怡嫔娘娘今日不派人过来请安了？”
此言一出，佳妃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稍微内涵些倒是可以，毕竟没头没尾的，也抓不住郭贵人的大错。但是郭贵人如此直接地点出了怡嫔，那可就不一样了。
郭贵人没有放低音量，整个宫里的嫔妃都听见了她说的话。
顾千宁察觉到郭贵人的眼神看向了她，想也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她道：“郭贵人还是要慎言，如今怡嫔娘娘身子重了，太后娘娘都特地免了怡嫔娘娘的请安。更何况郭贵人与怡嫔娘娘同住一宫，对于怡嫔娘娘的事情，难道不比其余的姐妹们更清楚吗？”
郭贵人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怡嫔是戚芳宫主位，戚芳宫的大小事务怡嫔都能做主。
要不是住在戚芳宫，她也不用受那怡嫔的气。原本怡嫔只是娇纵了些，可是自她怀孕以来，怡嫔已经以有孕在身，东西用量大为由克扣了不少她的东西。
她也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她知道佳妃跟怡嫔也合不来。所以她这些时日来都隐隐约约地靠向了咸福宫，只希望佳妃以后多照顾着自己些。
“郭贵人好大的微风，这话说的，怕不是连本宫都要退避三舍。”
顾千宁听见了殿外传来怡嫔的声音。
殿外传来了一声太监的一声唱报：“怡嫔娘娘到。”
佳妃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但是顾千宁却扬起了一抹笑。
下一刻，怡嫔已经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除了佳妃，其余嫔妃都起身行礼：“嫔妾见过怡嫔娘娘。”
而顺嫔则是行了个平礼。
怡嫔同样也在请了佳妃的安之后给顺嫔行了平礼，随后才叫起剩余的人：“都起来吧。”
郭贵人颤抖地起身。
怡嫔坐到了原先顺嫔所坐的位置。虽然怡嫔、顺嫔同位，而且同样都有封号，顺嫔本可以不用让这个位，但是顺嫔还是起身往下坐了一位。
怡嫔安然坐下。
其余人等都往下顺移了一位。
郭贵人颤抖着坐下，顾千宁冷俊不禁。看着郭贵人的样子，颇有些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感觉。
也确实如此，背后内涵也倒罢了，谁知道恰巧正主刚好就到了殿外呢？
怡嫔喝了口宫人送上来的茶，道：“本宫今日起身，觉得身子还算爽利。想着许久未见这宫中姐妹了，正巧今日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便来了。因着腹中孩子折腾本宫，所以才晚了些。”
这句话是在解释为什么没有派人来，毕竟亲自来了，就不需要派宫人了。
郭贵人惊恐。
怡嫔接着道：“本宫倒是不知道，郭贵人在背后竟然如此编排本宫。”
说着，就将手里的茶杯重新放下，眼神凌厉地瞪着郭贵人。
郭贵人赶忙请罪：“嫔妾一时失言，还望娘娘恕罪。”
其余嫔妃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跟郭贵人同样住在戚芳宫的礼贵人却是道：“嫔妾倒是觉得郭贵人牙尖嘴利得很，咱们这些不懂规矩的都只敢同姐妹们说些体己话罢了，郭贵人这个懂规矩的可是都敢妄议宫里的主位娘娘呢。”
“懂规矩”三个字，礼贵人还特地用了重音，听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意思。
郭贵人当然知道这是在阴阳怪气她，但是这礼贵人平日里就奉承着怡嫔，怡嫔当然是帮她不会帮自己。
一时间殿里还安静了下来。
佳妃这才打圆场道：“好了，怡嫔妹妹有着身孕，还是莫要动气了。”
又转头对郭贵人道：“郭贵人，你身为宫中嫔妃，言语有失，本宫罚你回宫抄经百卷给怡嫔妹妹与龙嗣祈福，你可有意见？”
郭贵人舒了一口气，只是抄经百卷而已，佳妃都还没有限定时日，不算太重。
郭贵人知道佳妃这是在保自己，正准备谢恩的时候，怡嫔悠悠地道：“佳妃娘娘此言差矣。非是本宫不顾这宫里安宁欲无中生事，乃是这郭氏妄自尊大，以下欺上，不敬主位。若是不责罚一番，这宫规岂不是被置若无物了？”
冯嬷嬷这时正巧搀着太后走了出来。
太后一眼就看见了跪着的郭贵人，心里知道定然是有起了官司了。她本不欲多管，但是毕竟是在她的慈宁宫生的事，她不过问也有些不妥，于是太后道：“这又是怎么了？”
话里带上了几分不满，
众位妃嫔看见太后到了，都弯膝下身：“臣妾\/嫔妾见过太后娘娘。”
怡嫔作势就要跪下，但是她这情况太后又怎么会让她真的跪下：“哀家准你坐着。”
怡嫔谢恩，随即哭道：“太后明鉴，嫔妾今日来给太后请安。一至慈宁宫门口就听见郭贵人编排嫔妾的不是，嫔妾一时气急，便多说了两句。”
怡嫔绝口不提佳妃已经提了这责罚一事，应该是想要太后做主，严惩郭贵人。
太后道：“你如今怀着身子，凡事应当稳重些。闲言污语便莫要入耳了。”
怡嫔低眉顺眼：“是，嫔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郭贵人面如死灰，她今天不过是一时嘴快，实在是没想到会被怡嫔听见。
她顿时磕头道：“嫔妾有罪，嫔妾今日……”
太后却根本不听她说话，直接打断：“哀家记着郭贵人也住在戚芳宫？哼，既然是同住一宫，怡嫔更是主位，那郭贵人难不成每日都不曾去给主位请安？”
偏殿所住的嫔妃，每日都要去给主殿所住的嫔妃请安，这是规矩。
“不，嫔妾……”
“既然有，为何还敢如此编排主位？今日敢说主位的不是，他日是不是就敢说哀家的不是了？”
顾千宁看着慌了神的郭贵人还有面色阴沉的佳妃，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郭贵人，应该就是佳妃手底下的人。
怡嫔和太后今日这般训斥郭贵人，也是给佳妃没脸。
太后又道：“佳妃，皇后如今无法打理这六宫事务，你身为这后宫里唯一一位正三品的妃位娘娘，更应该成为后宫表率。”
佳妃这时候也不敢在明面上同太后作对，只道：“是，臣妾明白。”
佳妃心里清楚，太后这是因为前些时日的事情心里憋着气，才当着众多嫔妃的面而训诫她。
“柔贵人。”太后又点了顾千宁。
顾千宁起身：“嫔妾在。”
太后点点头：“皇上既然安排你辅佐着佳妃，你自当要好好帮衬着，哀家不希望再出现今日这种事情了。”
“嫔妾遵旨。”
“按照宫规，妄议主位，应当如何处罚？”太后端起茶杯，抿了抿道。
太后没有点其他人，那就还是在和自己说话。
于是顾千宁答道：“回娘娘的话，应当掌嘴三十。”
太后满意道：“不错。哀家本以为你入宫时日短，对宫规还不甚熟悉，还想考考你。”
顾千宁笑着接话：“那当然，嫔妾可是个守规矩的，这宫规自当铭记在心。”
“你这丫头，夸你两句竟是还得意上了。”太后摇摇头，一副拿顾千宁没有办法的样子。
顾千宁笑着坐下了。
话已至此，佳妃若是仍然只罚郭贵人抄经的话，只怕是不能服众。
佳妃冷了脸色：“太后娘娘，如今皇后娘娘正病重，臣妾觉得还是不宜大动刑法。毕竟皇后娘娘对妃嫔宽厚，不如就饶过郭贵人一回，让郭贵人抄拜经书，也算是为皇后娘娘还有怡嫔妹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了。”
今日郭贵人刚刚向她投诚，
太后略一思索，觉得有理：“也好，那就让郭贵人掌了嘴后回宫抄经，不抄完百卷不得出来。”
怡嫔勾起了嘴角。
佳妃的面色黑如碳墨。
在场的妃嫔哪里看不出来太后这是在给佳妃没脸看。
想到佳妃前几日与太后针锋相对，众位嫔妃一时间不由得起了看好戏的心思。
太后叹道：“你们乃是天子宫妃，想来无论是在家还是进了宫，应该都有奴才跟你们说过这宫规宫仪。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是再有妃嫔兴风作浪，哀家定不轻饶。”
言下之意就是说今日的处置还不算是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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