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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贵妃并不相信这件事情是慈妃一人所为，背后一定有皇后的手笔。
“娘娘……”红珠颤抖着上前：“皇上下了旨……”
秦辰逸已经给整件事情下了决断，她们如果私底下还查的话，那就是在挑战秦辰逸的权威。
但是红珠话还没说完，佳贵妃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她气不过，凭什么！
凭什么这次皇儿和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皇帝却只是处理了一个慈妃？
甚至那慈妃还只是送去国寺，并没有被废去位份！
陈家！皇后！慈妃！
佳贵妃脸色极为难看，半晌之后，她才挽起了袖子，道：“去替本宫磨墨！”
她要休书一封，既然皇儿脸上的疤已经留了下来，那她就要最大程度地淡化这道疤带来的影响。
佳贵妃细细地斟酌字句，待到写完了家书，佳贵妃还极为认真地叮嘱道：“一定要速速送出去！用最快的速度交到哥哥手里！”
红珠慎重地点头，随后才出去。
佳贵妃眸色一冷，皇后、慈妃！
她不会就这么简单放过她们的！
伴随慈妃被送去国寺祈福的消息同时出来的，还有皇后近来身子不济，于是让佳贵妃帮衬皇后协理六宫的消息。
众人这才意识到，曾经那个嚣张跋扈的佳贵妃，又要回来了。
顾千宁不禁一阵感叹：有个好家世就是好啊。
遥想一个月前的佳贵妃，还被皇帝禁了两年的足，结果这才没几天，不仅被免了禁足，还得了宫权。
而且佳贵妃现在势头太盛了，只怕是皇后如今都不敢给她难堪。
当真是世事难料。
想来，仗已经打完了，再过些日子，连将军也该从战场上回来了。
到时候，说不定皇帝还得再赏佳贵妃。
不过顾千宁倒是不担心。毕竟佳贵妃如今已经是正二品的贵妃了，皇帝是不可能再晋她的位份了。
因为再晋可就是正一品的皇贵妃了，只要皇后尚在，又没有特殊情况的话，皇贵妃这个位置一般都是不轻易授予妃嫔的。
就连在前朝，有十八个位份的情况下，出过贵妃，也出过其他的高位嫔妃，却从来没有人能坐到皇贵妃的位置上。
有副后之称的皇贵妃，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坐的了的。
所以，佳贵妃的位份，可以说是已经到了头了。
再赏她，估摸着也就是赏些奇珍异宝了。
这日，恰巧顺嫔也在顾千宁宫里坐着。
二人闲说了几句，顾千宁说着：“姐姐，陆薇之事，我很抱歉。”
顺嫔来之前，顾千宁已经得了皇后大张旗鼓地去了冷宫的消息。
联想到近来发生的事情，顾千宁不满猜测到，皇后应该是去冷宫处理陆薇的事。
而她，也算是在这件事里推了一把手。
怡嫔和陆薇勾结，那她势必不能让怡嫔得逞，而陆薇……只能怪她跟错了人。
不难想象，陆薇的下场，不会好看。
不要说再出冷宫了，这次能保住性命就是好的。
若不是她勾结上了怡嫔，顾千宁不见得容不下她。
“这不怪妹妹。”顺嫔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着：“陆薇也算是她咎由自取。其实，当年同我交好的，并非陆薇。”
顾千宁没有接话，顺嫔这般说，就是想告诉自己当年的事了。
果然，顺嫔继续说着：“你可知道当年皇帝还未登基时，府中还有一位侧妃？”
“姐姐是说佳贵妃？还是说别人？”顾千宁对于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当年秦辰逸府里有一位正妃一个侧妃还有三个贵妾。
也就分别是如今的皇后、佳贵妃还有慈妃、怡嫔和顺嫔等人。
这些事情还是她入宫以后别人告诉她的。至于当年皇帝在王府之时，她年纪尚小，对于那些事情知道的不多，旁人也不会特地告诉她这些事情。
就算现在入了宫，她也没有什么渠道了解当年的事情。
顺嫔语气怅然道：“是另一位王侧妃。”
明明才过去了几年，顺嫔却觉得，当年府中的事情已经恍若隔世。
顾千宁略一惊讶：“这……妹妹倒是从未听说过。”
“不怪你。这王侧妃当初也并非一入府就封了侧妃，她刚入府之时，也只是个贵妾。只不过是后来封了侧妃罢了。”顺嫔道。
顾千宁面色不变，心中却思绪翻涌。
能从贵妾到侧妃，这王氏也算是个能人。
要知道当年怡嫔在王爷府那么多年，还有着顾家在背后的支持，都没能成为侧妃。
侧妃就已经是府里正经的主子了，是能上皇室玉碟的，而贵妾只能泯灭在后府之中。
怡嫔等人还是运气好，成了秦辰逸的贵妾，这才有了称为宫中主位的一天。
这王氏不是深得秦辰逸欢心，就是竟有其能。
果不其然，顺嫔继续说着：“当年，皇上他……很喜欢王氏。”
喜欢到即便王氏已经离去了多年，皇帝仍然不许当年在府中的旧人提起她。
“陆薇就是这王氏手底下的人？”
顺嫔点点头。
顾千宁了然，这么一来就能解释当初为何陆薇在自己面前仍然自称奴婢。
很显然，这位王侧妃很有魅力，甚至能让这陆薇成了宫中的嫔妃之后，还自认是奴婢。
顺嫔又道：“当年我也是得了王氏几分照顾，才能在府里安然度日。”
否则，她出身低微，依当年佳贵妃的善妒之心，她怕是活不到今日。
顾千宁听着，倒是觉得顺嫔颇有几分为这王氏可惜的意思。
“当年王氏逝去之后，皇上便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她，甚至还将她的孩子交给了别人。”
顾千宁眼眸一动：“孩子？”
是大皇子还是大公主？还是已经死去的孩子？
顺嫔看出了顾千宁的疑惑，声音稍微低了几分，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着：“是大公主。”
顾千宁面色颇有几分难以言喻，她还真是没想到大公主竟然不是慈妃亲生的。
顾千宁问道：“这王氏，是如何去的？”
“是难产。”顺嫔道：“当年王氏怀的是双胎，结果一个生下来已经没气了，只剩下了一个大公主。”
也因为在生产时得知自己生下了一个死胎，王氏心力交瘁，堪堪生下了大公主便大出血去了。
“那陆薇又是怎么一回事？”
顺嫔解释道：“当年王氏怀着身子，皇帝又时常去看她，于是她就举荐了自己身边的婢子给皇上，正是陆薇。”
顾千宁听了这话，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里却觉得这皇帝也不见得多喜欢这位王侧妃。
若是真的喜欢的话，又怎么会真的接受这位王侧妃推出来的陆薇？
女人，就算是再贤良大度，可是要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已经是一件极为难以忍受的事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边人推给丈夫？
或许皇帝对她，是有几分喜欢，但是绝对谈不上爱。
顾千宁稍微放了放心，她不愿意看到皇帝有爱人，更不愿意这爱人死在她最美的时候。
皇帝有爱人，就代表自己在皇帝的心里就算是有了几分地位，也难以越过她去；而若是爱人已经早早故去的话，那更麻烦，因为那很有可能是皇帝对她情最浓的时候，而且斯人已逝，还在的人往往只会记得她的好。
“在王侧妃去了以后，陆薇也还得过皇帝几分宠信，后来圣上登基，她便被封了常在。只不过后来佳贵妃做局，污蔑她企图构陷大皇子，才被打入了冷宫。”
顾千宁道：“姐姐怎知这陆薇是被佳贵妃做局的？”
前次顾千宁也是见到了陆薇想要为那王侧妃报仇的欲望，如果让陆薇得知这位王侧妃是被佳贵妃害死的话，想要出手毁了大皇子也是有可能的。
顺嫔坚定地摇摇头：“当年，没有人知道王侧妃是被害死的。”
“为何？”顾千宁问道：“既然没有人知道王侧妃是被害死的，那陆薇又凭何口口声声说这王侧妃死于非命？”
顺嫔苦笑：“当年王侧妃去了，还是王爷的圣上大怒，也曾怀疑过是否有人动了手脚。几乎差点把府里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却没查出结果。”
“没查出结果，而并非是没人陷害王侧妃。”顾千宁精确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是。当年的太后并不喜欢王氏，最后没让皇帝查下去。”
太后对于专宠之人，多少都会有些不喜，更何况当年的王侧妃几乎是宠冠后府，太后更是不喜。
顾千宁却觉得，秦辰逸不是会因为太后的阻力就不查下去的人。
当年阻止他查下去，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陆薇不会那般轻易地动手，她当时也算是有几分恩宠，而且为了查出究竟是谁动的手，她已经蛰伏许久。”顺嫔道。
不要说陆薇没查出来佳贵妃到底有没有动手，就算是真的查出来了，陆薇也不会对大皇子动手，而是会跟佳贵妃拼个你死我活。
所以顺嫔肯定，佳贵妃当时是用大皇子做了个局，将陆薇送进了冷宫，阻止陆薇继续查下去。
顾千宁道：“那陆薇前些日子说的报仇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在冷宫这么多年，还真的让她查出来究竟是谁动的手？”
既然都被打入冷宫了，那怎么还有可能查王氏的事？
顺嫔道：“她也不肯告诉我，当初只央着我让她见你一面。”
后面的事情顾千宁就知道了。
她也不过是因为这王侧妃才多帮着陆薇几分，也算是还了当年王侧妃的恩情。
顾千宁沉默了下来。
这件事情，还真是极为复杂。
她也终于明白那日顺嫔在自己手心写下的那个“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王侧妃的事，是皇帝亲自下令众人不得再提起，顺嫔今天同自己说起这些，若是让人传了出去，说起来也算是有违圣令。
顾千宁道：“姐姐今日又为何愿意告诉妹妹这件事？”
当日顺嫔的态度，顾千宁是知道的，顺嫔并不愿意自己掺和进这件事。
“本是不欲同你说这些了，不过如今怡嫔既然想用当年的事情来算计，有些事就不能再瞒着你了。”
皇帝对于王侧妃的重视，顺嫔是清楚的，如果真的让怡嫔用这件事情构陷了顾千宁，那顾千宁怕是很难说清楚。
如今告诉顾千宁这些事情，也算是让顾千宁做好准备。
知道了当年的事，才有法子防范着，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从何防范起？
顾千宁轻轻拿起一块点心，吃了下去。
“妹妹今日多谢姐姐的提醒。”
二人都是聪明人，她们都知道该怎么做的。
有些话说了之后，她们也会当做什么都没说。
永寿宫
皇帝下令让慈妃去国寺祈福，只不过慈妃还没出发，要等上两天。
慈妃安详地坐在永寿宫，修缮到一半的永寿宫，甚至比起那被烧毁的咸福宫都好不了多少。
皇后以慈妃即将去国寺的理由，削减了慈妃身边伺候的人手，现如今慈妃身边只有两个皇后拨过来的宫女。
永寿宫正殿的门被打开，一道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
慈妃眯起眼睛，似乎是不适应这抹光，又似乎是想看清楚来人是谁。
很快门又被关上，这次慈妃看清楚了，是皇后。
这些天来，皇后也曾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那天自己说“查查陈家”是什么意思。
但是自己却不曾理会过。
慈妃咧开嘴角，似乎是在笑：“皇后娘娘今日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本宫知道，陈家的事，你是不会告诉本宫了。”皇后淡淡说着。
慈妃坐着，仰头看她：“就算是臣妾告诉姐姐你了，姐姐又敢发问陈家吗？”
慈妃的那一声“姐姐”在皇后听来，极为嘲讽。
陈家能立足朝堂，靠的不是在后宫的皇后，而是这么多年来的经营和源源不断输送给朝廷的人才。后宫的皇后，对于陈家来说最多也就算是锦上添花的存在罢了。
慈妃敢说，就算是当今圣上当年登基失败了，陈家也不见得会落得如柳家一样的下场。
因为陈家的根基，太稳固了。
稳固到，若是皇帝现在出手对付陈家，极有可能会威胁到大晋的基业。
陈家主支、旁支连为一体，士农工商无一不涉及，这样的力量，甚至比起皇家来都不见得会差上多少。
而皇后却并非如此，没有了陈家，皇后会比如今更凶险上无数。
皇后沉默，确实如慈妃所说，即便是陈家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她也不敢发问陈家。
慈妃冷冷地嘲讽一笑：“姐姐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臣妾也可以告诉姐姐。”
皇后想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她紧握的拳却出卖了她。
慈妃注意到了皇后袖子一紧，轻轻地扯出一抹笑，她的这个姐姐，还是如此喜怒形于色……
慈妃道：“姐姐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组织的那次刺杀吗？臣妾可以告诉姐姐，就是陈家做的。”
“不可能。”皇后本能地否定道。
陈家不是傻子，陈家如今做主的是她与慈妃的生父。她在凤仪宫养胎的时候，陈家命妇陪在她身边，所以她母亲还有她父亲都是知道实情的，她也信任陈家。
毕竟，陈家很清楚，她若是能生下嫡子，对于陈家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论是谁对她动手，陈家都不可能会对她动手。
皇后冷冷地看着慈妃，慈妃刚刚的话在她听来就是在挑拨她与陈家的关系。
不再纠结此事，皇后又道：“此事暂且放下。本宫今日前来，还有件事。”
慈妃垂眸。
“本宫刚刚去了冷宫。”皇后道。
慈妃终于有了反应：“皇后娘娘还真是繁忙，臣妾还真得谢谢娘娘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前来探望嫔妾。只可惜，嫔妾这里没有什么能招待娘娘的。”
宫中众人都知道咸福宫起火一事是她做的，而现如今掌权的佳贵妃经过此事以后又刻意针对自己，她在这宫里的日子，还当真是难过了起来。
皇后没有半分怜惜，直接道：“告诉本宫，当年王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当年确实不喜欢王氏，不过皇后也不会因为不喜欢王氏就出手，后来王氏突然故去的时候，她也是惊讶的。
后来秦辰逸彻查整件事，还是太后平息了整件事情。
如今太后主动把东西交给自己，就是希望让自己来解决。
而她，也是不希望因为已经死去的王氏再起些纷争的。
当年王氏盛宠之时，又有几人不是活在她阴影之下的呢？
就连那陆薇，姿色、才情、家世样样都不出众，却因为是那王氏举荐的，却也被皇帝宠过一段时间。
慈妃静了下来，压根就不理会皇后。
皇后道：“你知道是谁将王氏的死有问题这个消息，透给陆薇的吗？”
慈妃仍旧不语，只不过抬起头，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道：“是佳贵妃。”
慈妃猛地抬头，怎么会是佳贵妃？当年王氏的事情，佳贵妃当然也是有份的，要不然佳贵妃怎么会对陆薇出手，阻止陆薇查下去。
皇后意有所指：“你好好想想要不要告诉本宫吧。”
告诉自己，然后自己帮她们解决问题。
不告诉自己，佳贵妃应该会愿意将这件事披露出来。虽然佳贵妃自己也有份，不过皇后相信，佳贵妃既然敢帮陆薇与怡嫔扯出这件事，那她当然也有脱身的法子。
再加上佳贵妃如今跟慈妃可是结了死仇的，佳贵妃相信不会放过这个能将慈妃彻底打落的机会。
皇后作势要走，慈妃赶忙道：“姐姐！”
皇后转身，冷笑道：“妹妹想清楚了？”
现在对于慈妃来说，最重要的可就是保住自己的命。慈妃认下了咸福宫纵火一事，秦辰逸没有废去她的位份，只是让她代替佳贵妃去国寺祈福，但是如果再牵扯出王氏的案子……那慈妃定然是活不成了。
慈妃再无往日的傲气，颓了下来，只说道：“当年王氏怀了孕，是双胎，她月份大了之后，宫里拨来的太医说是龙凤胎。”
皇后默了下来，当年的事情她也是记得的。
王氏有孕之后，秦辰逸欣喜若狂，那样的欢喜，是皇后不曾见过的。
就算自己和佳贵妃怀孕之时，皇帝都不曾欣喜至此。
秦辰逸还特地去宫里求了太医来养王氏的胎。太后虽然不喜王氏专宠，但是王氏怀孕之后，太后见秦辰逸欢喜得模样，也只能由着皇帝。
更何况，太后对于王氏的胎也是极为重视的。所以宫里几乎是派了最好的妇科圣手来府里。
皇后还记得，当时御医说王氏的胎极有可能是龙凤胎之时，皇帝眼里的惊讶与欢喜。
皇后的心一沉。她想，如果王氏还活着的话，这个后位，怕是还轮不到自己来做。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御医，是连家的人。”
是连家的人，换而言之，就是佳贵妃的人。
慈妃自嘲一笑，若非如此，自己也不可能抓到佳贵妃的把柄。
可如今，还是被佳贵妃掌握了主动权。
皇后静静地听着，听到慈妃说那太医是佳贵妃的人之时，出声问道：“可是，当年在府里，那御医绝对不可能动手！”
那御医几乎在府里之时，每每去见王氏之时都会被秦辰逸安排的人细细检查，更何况那御医也并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慈妃直起身子，让自己能勉强平视皇后，说着：“是，那御医确实没有动手，但是他瞒下了王氏怀了一个死胎这件事。”
皇后恍然大悟，她确实并不知道当初那胎儿早就死在了王氏肚子里这件事。
她只以为是这孩子没福分，一生下来便去了。
皇后终于明白佳贵妃当年的算计了。
若是诞下死胎，一个不吉的名声是绝对少不了了，再加上太后不喜欢这王氏，稍微再动些手脚，秦辰逸就不可能再宠王氏如往日。
“所以你当初看中了王氏的龙凤胎，才假意靠向王氏，甚至在她生产当日守候在外？”皇后说道。
当年的慈妃和王侧妃走的极近，如今听慈妃这么说，她自然能猜到慈妃当初的目的。
慈妃不知道王氏怀了一个死胎，而龙凤胎自然是极为吉利的。若是慈妃能得了王氏的龙凤胎，在府里的地位绝对能大大提升。
慈妃寡淡一笑，道：“确实如此，王氏那个蠢女人，还以为自己得了一个知心姐妹。”
当年王氏在府里的贤名，皇后也是听说过的。当初太后也是极为满意王氏的，只是可以王氏出身不高，而且王氏入府之后一直专宠，最后才惹了太后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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