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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人在三国,我为汉室风骨 > 第43章 大堂列臣,校场点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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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三年,戊寅虎年。

    十二月中旬,刘琦从江都港赶回广陵,从江都带走了施青和施然。

    徐州三郡各项事宜尽皆休整,就连江都港船坞建造之事都被刘琦暂行延缓。

    无他。

    要过年了。

    刘琦可不想从屠龙者变成恶龙。

    纵然发展再怎么重要,也要与民休养生息。

    这一次,刘琦给徐州三郡各地官员安排了一个月的假期,从十二月中旬一直到次年元宵节结束,只留下少许轮值的人员。

    此时的春节被称为岁首,早在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卜辞中就有岁首的记载。

    再往前,就是关于年兽的神话传说。

    自汉武帝太初元年便沿袭太初历法,每至岁首,过年之节。

    而此时的元宵节又称为平吕节,汉惠帝刘盈死后,吕后篡权,吕氏宗族把持朝政。

    周勃、陈平等人在吕后死后,平除吕后势力,拥立刘恒为汉文帝。

    平息诸吕的日子是正月十五日,汉文帝与民同乐以示纪念,并把正月十五日定为元宵节。

    华夏人许多习俗都是沿袭于汉,汉人这个称号并不是随便说说。

    一路上,刘琦在李需、甘宁、苏飞、吕玲绮和施青等人的陪伴下,倒不寂寞。

    众人谈笑甚欢,期待起新年光景。

    李需踌躇道:“主公,若是需没有记错,来年主公就该行及冠之礼了吧!”

    “是啊!”刘琦点了点头,沉吟道:“再十来日,吾就成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不知主公取何表字?”

    “未曾想之。”刘琦淡淡一笑:“有诸位在,此事哪里用着我多费心。”

    甘宁来了兴致,拱手说道:“那过几日,俺来给主公想一个字。”

    “若是何人想的字能被主公采纳,那该是何等荣幸啊!”李需心中早有一字,此时并未说出。

    “行了,不必劳心伤神,过年了都好好休息。”刘琦目光望向远处被风雪覆盖的丘陵,长叹道:“明年,天下就不太平了。”

    施青犹豫着说道:“主公仁厚,只是闲期太久,或许会耽搁造船的时日。”

    “劳逸结合嘛!”刘琦摆了摆手,轻松说道:“假期有一月之久,如此一来,无论是士农工商,也皆有诸多闲暇时间可以陪伴家人,安享天伦之乐。”

    “咱们如此努力,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再说了,今年徐州三郡上下一心,多有疲敝,趁着这个时节休整一番。”

    刘琦回到广陵后,让桥玄将假期政令颁布。

    整个徐州的百姓和官员尽皆称道,趁着空闲,各自忙活起自己的私事。

    鲁肃、徐斌、陈宫、张绣等人来到了广陵置办家业,每日推杯换盏,好不惬意。

    刘琦的府上更是客人不绝,三五成群。

    最让刘琦在意的是从荆州襄阳来的两个人,一个是祢衡,一个是蒯越。

    二人来到广陵,刘琦并未急着接见。

    祢衡此人可是敢于裸身击鼓骂曹的猛人,原本应该死在江夏黄祖的手中,却来到了广陵。

    蒯越则是受刘表之命前来接蔡和和张允二人回荆州的使者,自身又是荆襄名士。

    刘琦筹备许久,难得麾下文武齐聚,当即召集众人一同会会祢衡和蒯越。

    借着这个机会,刘琦准备将徐州三郡的官职重新任命。

    十二月底。

    这日一早,刘琦便让徐盛将麾下众人请到了州牧府,大摆酒宴。

    巳时过后,麾下文武三三两两来到大堂,各自寒暄许久,又是一番退让,这才坐定。

    祢衡和蒯越一左一右,坐在刘琦下首的客席,两个人对视一眼,心中思绪各异。

    蒯越身负出使之任,并未理会祢衡,只是暗暗思忖该如何向刘琦开口。

    祢衡则是冷眼瞟向蒯越,余光藐视众人,对蒯越更是嗤之以鼻。

    甘宁和鲁肃许久未见,自是拱手问候,鲁肃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甘宁会意,正襟危坐,目光庄重地看向了刘琦。

    这时,余下众人皆露出肃容,目光齐齐望向刘琦。

    刘琦微微颔首,朗声说道:“遥想岁初之际,琦遭受小人诬陷,身陷绝境,幸赖兴霸一路相随,忍饥挨饿,朝不保夕,恍如隔世!”

    甘宁闻言,自顾轻叹,感激地望向了鲁肃。

    “或许是苍天护佑,承蒙子敬收留,子全相随,前来徐州有了一席之地。”

    鲁肃和徐斌面色含笑,心中庆幸当初自己的选择。

    “琦文不成武不就,多亏诸位倾力辅佐,危急存亡之秋,又有张绣将军和文和念着大义来投,这才站稳脚跟。”

    张绣和贾诩神色复杂,他们帮助刘琦站稳脚跟,可刘琦何尝不是拯救了他们二人。

    刘琦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道:“往事如云,诸君之心令琦铭感五内,我刘琦在此对天盟誓:愿与诸位共扶苍生社稷,同心协力,生死相依,复兴汉室!”

    众人皆有所感,不约而同,齐声应道:“同心协力,生死相依!!!”

    这等场面,就连祢衡和蒯越都难以自持,神色动容。

    桥玄捧着竹简出列,宣布道:“昨夜,我和主公调任文武,诸公,且听任命!”

    “主公刘琦领徐州牧,兼任后将军!”

    “桥玄领徐州治中,秩两千石!”

    “鲁肃领下邳太守,总督下邳境内十六县,秩两千石!”

    “陈宫领东海太守,总督东海境内十三县,秩两千石!”

    “贾诩领广陵太守,兼任军师,总督广陵境内十二县,秩两千百石!”

    “李需领军师祭酒,秩两千石!”

    “甘宁任横海将军,领一营,编制五千水军,驻守广陵,秩两千石!”

    “张绣任龙镶将军,领一营,编制三千精骑,驻守郯城,秩两千石!”

    “张辽任振威将军,领一营,编制三千精骑,驻守广陵,秩两千石!”

    “徐斌任射声将军,领一营,编制三千步卒,驻守下邳,秩两千石!”

    “高顺任陷阵将军,领一营,编制一百步卒,驻守广陵,秩一千石!”

    “黄忠任建武将军,领一营,编制一千步卒,驻守广陵,秩一千石!”

    “阚泽为典农校尉、种辑为安民校尉、王服为牙门将、吴子兰为牙门将,皆秩八百石!”

    “苏飞为甘宁副将、鲁二为徐斌副将、李敢当为张辽副将、胡车儿、雷叙和张先为张绣副将,各秩六百石!”

    “陈登为广陵从事,秩六百石!”

    “封徐盛为虎贲左队长,吕玲绮为虎贲右队长,率百人为虎贲近卫营,各秩二百石!”

    “设立监造坊,施青为坊主,秩五百石!”

    “设立医学馆,张机为馆主,秩五百石!”

    “以上诸位,各司其职,毋得违误。”

    桥玄将在座诸位的职务宣读完,大堂众人欣然领命。

    鲁肃等人的职务没有变,只是提高了俸禄。

    刘琦有了钱粮,自不会对手下人吝啬。

    此事议定,刘琦挥了挥手,轻笑着说道:“诸位不必拘束,今日本就该是休息,恰逢荆襄来了两位大才,一同把酒言欢,岂不乐哉!”

    蒯越听到刘琦之言,起身称赞道:“徐州牧雄才大略,世人皆误,短短数月麾下文武成群,兵多将广,令在下由衷佩服!”

    不等蒯越话音落下,祢衡鄙夷道:“想不到蒯异度也是一个溜须拍马之人!”

    蒯越回头瞪了一眼祢衡,沉声说道:“祢正平,若非徐州牧宽宏大量,此地岂有你一席之地?”

    “哈哈!吾之才名,人尽皆知。”祢衡一挥衣袖,朝刘琦拱手说道:“徐州牧不过是礼贤下士,有何不可?”

    蒯越说不过祢衡,冷哼一声:“只会逞口舌之利!”

    “祢衡听闻徐州牧尚未及冠,蒯异度,不如你我各自给徐州牧取一个字,以试才能高低?”

    刚才在来大堂的路上,祢衡从甘宁和李需等人口中得知此事,便顺势提出。

    刘琦一见二人剑拔弩张,来了兴致,吩咐道:“诸位皆可为琦取字,以试文采,若能服众者,赏十金。”

    此言一出,大堂内的许多人都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他们倒不是为了十金赏赐,而是为了给刘琦取字的荣耀。

    一旦取成,说不定就是留名青史的一段佳话。

    张绣思忖片刻,提议道:“主公,此等盛时,绣自知文采不及,愿和诸位兄弟比拼武艺助兴!”

    “好啊!”甘宁急忙应声:“俺倒想看看你们的好手段!”

    张辽拱手应声:“某愿奉陪!”

    自从刘琦让他独领一营,张辽一直觉得心中惭愧。

    虽然张辽不是爱出风头之人,可也想让别人知道,刘琦对他的任命没有错付。

    和张辽想法一样的武将还有一人,那便是年逾四旬的黄忠。

    刚才桥玄宣读任命之时,诸将看他的眼神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黄忠心知,若不是有刘琦在此,恐怕免不了一阵争议。

    “好!”刘琦拍案应允,朗声道:“难得诸位济济一堂,有如此兴致,那今日琦就可大开眼界,先以文试,再以武比。”

    李需从陈宫身后出列,朝众人拱手见礼:“在下不才,愿抛砖引玉。”

    “主公名琦,琦者,超凡美玉也!”

    “吾为主公献字:玄玮。”

    刘琦刘玄玮。

    刘琦一听,暗自念了两遍,满意地说道:“来人,赏为民十金!”

    “主公,不再听听他人所作?”贾诩似笑非笑。

    “为民先拔头筹,当赏!”刘琦望着众人,饶有兴致地说道:“若诸位有更好的,再赏!”

    “多谢主公!”李需领赏,看向了贾诩,笑吟吟地说道:“文和不必藏拙,尽管一试。”

    贾诩何等心计,自知先开口有诸多不利,朝着蒯越邀请道:“素闻蒯兄深中足智,在下岂敢在大才面前卖弄?”

    蒯越忌惮地看了一眼祢衡,轻声说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玄玮虽好,却与徐州牧身份并不相配,徐州牧乃是刘荆州嫡长子,按照辈分该是伯仲叔季。”

    “在下以为,伯玮更为合适。”

    蒯越说完,看着祢衡站起,脸色有些难看,心里头怦怦直跳。

    果不其然,这个祢正平又来捣乱了。

    “什么玄玮,伯玮,徒有其表,内无华实!”

    祢衡一开口,满座皆惊。

    蒯越眯起眼睛,质问道:“祢正平,你有何高见?烦请不吝赐教!”

    祢衡信步走到大堂中央,气势如虹,直言道:“蜀中刘璋庸碌不堪,取字季玉,若是徐州牧与其相比,岂非落了下乘。”

    “刘景升偷息荆襄,不思进展,可窥见其无能,乃至受惑后妻,远长子,徐州牧如此英才竟含屈而走,可叹!”

    “什么伯仲叔季,以徐州牧凌云之志,当奋起九天,成不世奇功!”

    “当今天下,群雄并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吾以为徐州牧应表字开霁,其意为夺天地之气运,冲九霄之乌云!”

    祢衡徐徐说罢,回到原位。

    整个大堂,安静得可怕。

    众人并不是被祢衡给刘琦取得字所惊艳,而是佩服祢衡的胆量。

    当今世上,敢这么当着儿子的面评价父亲的恐怕只有祢正平一人。

    蒯越更是气得面色涨红,咬牙切齿。

    他本意是缓和刘表和刘琦之间的关系,才拿刘琦的身份做文章,没想到祢衡将刘表贬得一文不值。

    偷息荆襄、受惑后妻……

    开霁二字更是诛心。

    往大了说这个世道是乌云,往小了说就好像刘表是刘琦头上的乌云。

    这是在唆使刘琦无君无父啊!

    在座的大多都是聪明人,连刘琦都能听出祢衡言外之意,其他人更不必说。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没有人敢揣测刘琦对刘表的态度,故无人附言。

    祢衡见无人应声,直言道:“赏钱呢?”

    刘琦揉了揉额头,怪不得曹操会把祢衡扔给刘表,刘表又扔给黄祖,直到黄祖把他砍了。

    对于刘表,刘琦心里并无恨意,只是怨其不公。

    刘琦思索良久,长叹道:“正平之言,言过其实,大丈夫岂能事事耿耿于怀,开霁二字琦不能认。”

    “也罢,某与尔等难以共事,告辞!”祢衡脸色一暗,拂袖而去。

    “留步!”刘琦拦住了祢衡,沉声说道:“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正平之才,琦岂会不知?”

    “来人,赏十金!”

    刘琦话音落下,祢衡心神颤动,目光闪烁不定。

    猛然间。

    祢衡转身跪倒在地,拜服道:“正平游历十三州,未见犹如徐州牧之人!好一个以人为鉴,衡愿投公,不求达官显贵,只求做一面铜镜!天下无人能容衡,公若能容,衡必效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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