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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粥？这水果也能做成粥？”马师傅笑了：“我家里有梨，这梨能做成粥吗？”
“当然能啊。”秦桑道：“不仅能做，还能做出十几种花样来。”
“你就跟我说一种，回头，我让我家婆娘试试。”
“简单，先将这梨洗干净切成小块儿，然后锅里放水，把梨块儿跟大米放在一起煮。等把大米煮开花了，就起锅放糖。没有糖就放蜂蜜。没有蜂蜜就什么都不放。虽说味道差些，却也比白米煮得粥好喝多了。”
“这梨跟大米真能放在一起煮？”
“能不能放在一起煮，大叔您回去试试不就知道了。”秦桑招呼大家喝粥：“我记得村长您喜欢喝酒，还有马师傅，您有虫牙，经常牙疼。三叔呢，肝火旺，时不时就有耳鸣眩晕的症状。
“我这牙疼的事儿，跟我媳妇儿都没有说过，秦桑你是咋知道的？”
“昨晚上吃烤鱼，我见您捂着嘴来着。”
“兴许我是被烫着了，又或者是被鱼刺给扎了。”
“不一样的。”秦桑摇头：“这要是别的，您犯不着在大庭广众之下捂嘴。男人嘛，谁还不要个面子了。可这牙疼不同于别的，疼起来那是真难受。”
“是挺难受的。”马师傅说着，又捂下了嘴。
“这牙疼想要治根儿就得补牙，或者拔牙。可拔牙这事儿，一般人不愿意。这嘴里要是少了颗牙齿，总觉得漏风，不方便。”
“何止不方便，还疼。”马师傅道：“因为我这牙的事儿，我是没少找李大夫，可瞧着那拔牙的东西，我这心里犯怵。害怕牙疼，这几年吃东西我都吃得是小心翼翼的，饿不死算了。”
“吃皮蛋啊！”
“吃皮蛋？”马师傅瞪大眼睛，瞧着粥里那些黑乎乎地东西。
“这中医上说了，皮蛋，味辛、涩、甘、咸，能泻热、醒酒、去大肠火，治泻痢，能散能敛。”
“啥意思啊？”
“就是眼疼了可以吃皮蛋，牙疼了也可以吃皮蛋，除此之外，这皮蛋还能醒酒，治耳鸣眩晕的毛病。虽说是治标不治本，但总比那些连标都治不了的食物强。”
“那感情好，只是这皮蛋……”
“皮蛋我可以做，只是这鸭蛋不太好找。就我锅里放的这些，还是从外面捡回来的野鸭蛋，攒了好久，才攒出来的。”
“鸭蛋我岳母家里有，我岳母家里养了三只鸭子，都是下蛋的。”
“那行，回头您把鸭蛋送来，我做好了再给您送回去。”
“那这工钱？”
“嗨，这要什么工钱。”秦桑道：“你只要帮我把那些坏家具给修好了就成。”
“行，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马师傅三两口就把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净：“那个，我能再喝一碗吗？”
“我给您添粥。”秦桑接过碗：“您要是不嫌弃，等回头走的时候，把剩下的粥给孩子们带回去。村长，还有孙师傅也一样，不嫌弃的话，就带回去给孩子喝。”
村长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下：“我家里养的鸭子也是下蛋的，这攒起来的鸭蛋也舍不得吃，这皮蛋……”
“村长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就帮您把那鸭蛋也给做成皮蛋。”
“好，那回头，回头我让你嫂子给你送过来。”村长说着，将碗递了过来：“我也再喝一碗。”
一旁，大宝悄悄拉了拉柳韩山的衣袖，问了句：“小叔，她藏皮蛋的事情你知道吗？”
柳韩山侧身，用碗挡着脸，问大宝：“那粥里的瘦肉你知道藏在哪里吗？”
叔侄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小叔，她不是跟我一样没爹没娘嘛，那她是从哪里来的钱，去买的皮蛋和肉？”
“兴许，是用小叔的钱？”
“那小叔你给了她多少钱？”
“不多，也就几两银子。”柳韩山压低声音：“小叔全部的积蓄，你出去可别乱说。”
大宝白了他一眼，咬着牙齿道：“你是大傻瓜，她是败家子。”
平白无故被一个小孩儿说成傻子，柳韩山这面子上多多少少有些挂不住。
大人这边还在添粥，小孩子们却都已经吃饱了，尤其二宝跟元宝，那小肚子吃得是圆溜溜的。在椅子上靠了会儿，三个小的就开始在院子里追逐起来。
饭后，三婶子帮着收拾，秦桑则带着柳韩山与村长他们去了秦家老宅。
路上，亦碰到不少昨个儿夜里吃了秦桑烤鱼的人。
秦桑也不介意，笑着与他们打招呼。
有脸皮厚的，凑上前，问孙师傅：“你们早上吃鱼了吗？”
孙师傅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没吃鱼，但吃了比鱼更好的东西。”
说完，还冲着那人打了个饱嗝儿。
人多，收拾的也快，不到下午，就把整个老宅给收拾了出来。
孙师傅补好了房顶上的漏洞。
马师傅修好了坏掉的门框和家具，村长领着几个路过的年轻人，把院子里的杂草除了，又把前前后后收拾了一遍，最后擦洗的工作留给了村长夫人和赶来的三婶子。
秦桑与柳韩山上山捉了鱼，中午便在老宅的厨房里开了火，做了一大锅的水煮鱼。
配着早上吃剩下的杂面馒头，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待水煮鱼的香味儿飘到村里，那些没来给秦家帮忙的人，一个个后悔得眼都红了。
这秦桑与柳韩山原就没什么家当，所谓的搬家，就是将自己跟孩子的衣裳搬到了老宅里。被子，是柳韩山去镇子上买的，至于别的东西，等住下之后，再慢慢添置。
重生不过四天，那个上辈子独来独往的零号特工，就变成了一个有家有口的小女人。
嗯，眼下这个小女人有些发愁。
两层小楼，四个房间，如何安排，成了伤脑筋的事情。
三个男孩儿好说，大宝带着两个弟弟住楼上，大宝一间，两个弟弟一间。
淼淼年纪小，又是女生，可以跟自己住一间。
她一手牵着淼淼，一手去拎包袱，还没拎起来就被柳韩山给拽住了。
“娘子这是嫌弃为夫，不要为夫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嫌弃你了？”
“那娘子这是做什么？”柳韩山看向包袱。
“时候不早了，我要带淼淼去客房睡觉。”
“客房？”
“就是对面的那个房间！”
“哄淼淼为何要带这个？”柳韩山看了眼身后的柜子：“那里有柜子，可以放娘子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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