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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秦桑冷笑。
孙不换得意道：“任凭你牙尖嘴利，此时也没话可讲了吧？你刚刚说什么？证据！你想要证据是吧？这证据不在别处，就在这几个孩子的肚子里。”
秦桑眯眼，看着孙不换没有说话。
“这在不在孩子肚子里你怎么证明？”
围观群众里有人起哄。
“用刀切开看看不就清楚了。”孙不换狞笑着：“她不是要证据吗？西瓜也好，西瓜籽儿也好，都在那几个孩子的肚子里。”
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冷气，甚至有人开始劝秦桑和柳韩山。
夜幕下，没人看见秦桑与柳韩山的眼中都涌现出了杀意。
“秦桑，这西瓜再贵，也没孩子们的命贵。要不，你跟不换好好说说，还人家一个西瓜得了。”
“是呀是呀，这小孩子，哪有不贪嘴的。赔钱就是了。”
“村长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村长怎么不在？这孩子的肚子可不能剖啊。”
“……”
秦桑笑了，冷森如蛇的目光，一寸寸地从那些说话的人身上溜过。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就这么给我们家孩子定了罪？”
“你这孩子咋不知道好歹呢，我们这可都是在为你好。”
秦桑笑了，她抬头看向孙不换，询问道：“有刀吗？”
此言一出，除了柳韩山外，旁的围观群众，包括孙不换自己都给吓到了。
大宝更是护着弟弟妹妹，怒目视向秦桑，“毒妇，坏女人，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得相信我们，关键时候，你还是为你自己着想的。”
二宝吓得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着跟秦桑求情。
“小婶婶，二宝肚子里没有瓜，你不要切开二宝的肚子。”
“呜呜，元宝也没有。”
“要杀要剐先从我来，小爷我就是变成鬼，也不放过你们这些坏人。”
大宝伸开双手，护住弟弟妹妹。
秦桑一动不动，看着孙不换：“没有是吧？不碍事儿，我有。”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弯刀来，这是她上辈子找人定做的工艺品，特别好看。
围观群众吓坏了，开始出声劝阻：“别，就一个西瓜，可别闹出人命来。”
秦桑冷哼一声，拿起弯刀在孙不换眼前比划着：“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们家孩子的肚子里有没有西瓜，那就亲自去看看吧。”
“切，你敢切，我敢看。”
“何必那么麻烦？”秦桑握紧弯刀，刀尖对准孙不换的眼睛：“把你的眼睛挖了，让我家孩子吞下去不就知道了？哦，对了，顺便我也把你的肚子剖开让大家伙儿看看。这西瓜瓤可以消化，西瓜籽儿却不可以，你吃了多少瓜，数数就可以了。”
“这怎么数得出来？”有人问道。
“旁人数不出来那是旁人的事儿，我数的出来。”
“哎呀，你们忘了，这秦桑是秦淑月的妹妹，这秦淑月是方家的儿媳妇。”琴婶子拍着大腿：“咱们镇子上，就只有方家种得有西瓜，这旁人没吃过，秦桑还能没吃过。这一个西瓜里有多少籽儿，人秦桑肯定是数过的。”
“是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你不敢的。”孙不换盯着那把刀子，心里越发慌了：“这杀人是犯法的，你要杀了我，你也逃不了。”
“谁说我要逃了？”秦桑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样，没有丝毫的感情，而此时弯刀距离孙不换的眼睛只有一根绣花针的距离。
孙不换双腿一软，直接吓瘫在地上。
围观群众：“......”
事情发生的太过猝不及防，一时之间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错愕的站在原地。
柳韩山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来，时间很短，随后恢复平静。
四个孩子全都呆住了，大宝面色复杂的盯着手里握着弯刀的秦桑。
此刻，她是众人的焦点。
秦桑握着弯刀慢慢蹲下，“西瓜，是我们家孩子拿的？”
因为恐惧，孙不换的裤子湿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秦桑微微皱眉，转了下手里的弯刀。
“我吃的，都是我吃的。”
“你吃的？”
孙不换点头：“我吃的，一整个儿西瓜都是我吃的。”
“为什么冤枉我们家孩子？”
“他们在我家院子外头吵闹，我觉得心烦。”
“说实话！”秦桑的刀一横，对准孙不换的喉咙，吓得孙不换赶紧闭上眼睛，大声喊道：“是我想讹钱！我听村里人说，说自从柳韩山回来之后，你们又是搬家，又是吃肉的，家里肯定有不少钱。”
孙不换继续道：“我今年二十七了，就因为家里穷，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前几天找了个媒婆，说有个寡妇，只要我能拿出一两银子，就把人说给我。我瞅着你们家那几个孩子，就想讹点儿钱。”
“我们家的钱是你能讹的吗？”
孙不换的头摇得像是个拨浪鼓。
“下次再敢打我们家孩子的主意，我就把这弯刀插进你的喉咙里去。”刀尖对准苏不换的喉咙，孙不换抬头看了她一眼，明明是个小姑娘，可散出来的那股气势，却叫人胆寒。
“不！不敢了。”孙不换气弱：“我……我……”
“滚吧！”秦桑起身，将弯刀放回袖子里。
听见这话，孙不换哪里还敢犹豫，连滚带爬的就从秦家老宅逃了出去。
目送着孙不换的背影消失，秦桑冷笑一声，将目光对准了那些围观群众。
“孙不换的话，诸位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听得特别清楚。”
莫名的，围观群众们，也都感觉脊背发凉，一个两个的全都避开秦桑的目光。
“诸位都是长辈，年纪最小的，也是我们的哥哥姐姐，麻烦开口之前，先调查清楚来龙去脉。这西瓜不是我们家孩子拿的，大家伙儿也都听清楚的，但凡日后有人冤枉我们家孩子，说我们家孩子手脚不干净的，可别怪我不客气。我年纪小，又没读过书，上过学，对待那些胡说八道的人，最简单可行的办法就是撕烂了她的嘴。”
“咳！”村长轻咳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事儿都说清楚了，大家伙儿也都散了吧。那个，人家秦桑话粗理不粗，这说话之前，得三思，得先把事情给问清楚了。”
见大伙儿站着没动，村长又道：“这天都黑了，赶紧回去做饭去。还有，西瓜的事儿，别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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