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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咬着牙，脑海里尽是余生生的模样，心脏被蹂躏的感觉让萧何浑身颤抖，良久无法动作。
余生生说的真的没错，白月光，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呢？
每一个因她而难眠的夜晚，每一支因她而燃的香烟，每一场因她而发生的独斗，都赤裸裸地告诉萧何，自己有多爱她。
萧何喜欢余生生这个念头，像个种子，落在他心里。黑暗中名叫“余生生”的阳光雨露慷慨地浇灌着孤独的种子，当萧何意识到的时候，种子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
他想拔起，却发现树根扎在他的每一条血管上、融进每一个细胞里，轻轻一碰，就让他尝到嗜心之苦，丧生之痛。
她毁了他，也救了他。
萧何终于能喘气，这才掏烟出来，一根又一根地抽着。
直到天色黑透了，这才发车往家走。
家里很乱，满地衣物和垃圾。萧何随手抓了一罐没开的酒，单手起开仰头就灌。
“余生生……”萧何倚在沙发上，呵呵笑着，边叫她的名字边捏扁一只又一只的易拉罐。
萧何躺在地上，身边是东倒西歪的畸形铁罐子。
他将最后一罐酒砸在地上，始终没尝出来1903和纯生的区别。
甜吗？萧何尝不出来，余生生说是就是吧……
萧何闭眼，一手搭在眼上，想哭却哭不出。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萧何冷漠，不打算搭理。
但门铃和敲门声此起彼伏，萧何忍无可忍，暴躁地弹起来，踢开挡路的空瓶愤怒地开门。
余生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身边是四整箱啤酒。
萧何皱眉，就要关门，却发现余生生眼疾手快地一只腿顶在门上，天气尚凉，余生生却穿了一条短裤，大腿细而不苗，肉而不壮。
“让我进去。”余生生只说了四个字。
“拿走你腿。”萧何咬牙，冷淡地看她。
“……”余生生不动，固执地看他。
“听不懂人话？”萧何皱眉。
“我说了，我要追你。”余生生认真看他。
萧何喉间一紧，深眸眯起来，危险地看着余生生。
两人就这么干瞪眼，久到余生生抬起的腿有些发麻。
“不让我进去可以，把我打晕了，丢出去。”余生生仰头看他。
“你以为我不敢？”萧何好笑，他手攀上余生生大腿。
就像是毒药，萧何一看到余生生，一碰到余生生，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疼她，关心她，就像现在。
她腿有点凉，萧何温热的手掌掐在她大腿内侧，猛地收手，将人整个带了进来。
萧何关门，将余生生狠狠地按在门上，埋头在她脖颈间亲吻起来。余生生被压地死死地，冰凉的手覆上萧何的腰背，抬起的大腿摩擦着他的腰际。
“我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萧何一字一顿哑声道，潮热的呼吸喷在余生生耳边，激地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余生生微微侧目，轻轻伸出手掐起萧何的下巴。
“你有小胡茬了。”余生生温声道，她的目光落在萧何微张的嘴唇上，指腹轻轻磨蹭着他的下巴，轻轻含上了他的下唇。
萧何头脑嗡鸣，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余生生身上久违的香气让他神魂颠倒，萧何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听觉、触觉、嗅觉，他意识崩盘，神情涣散。
像是久旱遇甘霖，云开见月明。
好像有人向平静湖面扔了一枚石子，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动荡的水流一层层溢上岸边，舔湿了一排软绵绵的细草。
好像空气中弥漫了青涩的气息，河水沾在草尖，晶莹欲坠，嫩芽不堪重负，颤动不止，可涟漪不休，水流不息，一浪又一浪，波及绵延，沾满整排岸边小草。
好像石子落水，在涟漪的中心，缓缓压入水中，水里浮力极强，将那枚圆滑的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上排挤，重力与浮力相持不下，悬在水中，难上难下。
然后，好像涟漪戛然而止。
萧何突然停住，迟顿地看向余生生。
余生生身上一凉，看到萧何撑起上身，眸色浓重地看向自己，缓缓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
“？”余生生眨了眨眼，疑惑地看向他。
萧何呼吸极重，他神情浓重，细细抚过她脸颊的手有些颤抖，然后将她被褪去的衣衫缓缓穿了回去。
余生生不解，她看着萧何无比珍重地低头吻了下自己的唇，转而起身进了厕所。
余生生迷茫地从床上坐起来，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愣在原地。
萧何……反悔了吗？
萧何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余生生还乖乖坐在床上。
她水汪汪地眼睛看着自己，像只迷路的小狗，无辜而乖觉。萧何轻轻喘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了下去。
余生生看着萧何眉宇之间没了先前的抵触和厌恶，换上一副平淡漠然的神态，她咬了咬唇，跨坐在他身上。
萧何微微抬眼，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余生生，手绕过衣物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拇指轻轻磨蹭着她细腻的肌肤。
余生生双臂搭在萧何肩膀上，看到他一双深邃的眼睛没有情绪，好像在等自己开口一样。
“对不起。”余生生看着萧何小声道。
“为什么对不起？”萧何淡声问。
“为我让你难过对不起。”余生生瓮声，嘴角一撇又要委屈。
“我难过，你委屈什么。”萧何看着她扯直的嘴角，皱了皱眉。
“不知道，就是委屈。”余生生脑袋更低，两只手牵在一起。
萧何叹了口气，将余生生按在怀里。
“我真拿你没办法。”萧何拍着余生生的脊背，低声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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