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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干净得只剩一罐姜糖和一张票类的纸张。
好像是票吧?
没想到原泽还顺手带走了垃圾。
她喝下一大口咖啡,搁在橱柜上,走到茶几前,弯腰,将其拾起。
纸张尤为厚实光滑,是一般门票会用的铜版纸。
定睛一看。
“跨年之夜”
少女之音——夏雨欣小提琴即兴音乐会
date:12月31日21时30分
add:江湾国际音乐厅
seat:一楼池座02座
!!!
酱酱一票难求的音乐会门票!!!
周玉倚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失望地‘切’了一声:“你俩一个和尚一个尼姑啊?小花是不是你魅力不够啊?怎么说你走到哪都是一枝花。”
这会儿没空辩论‘一枝花’。
“玉玉!”陈沐烟激动得手都在抖,“他搞了张酱酱的音乐会门票给我!”
他竟然还记得她的偶像是酱酱这件事!
周玉倚兴致乏乏:“几号?”
陈沐烟轻笑:“跨年夜。”
声音都轻快了许多,早起的懒意完全消散。
可一想到只有一张票的话,周老师不就去不了,便开始犯难了。
“跨年看音乐会也忒无聊了吧,我猜你也就一张票,你自己去吧,我去部队找赵子豪。”一想到他一声不吭跑了,周玉倚没忍住爆粗,“操!”
好吧,忘了她对音乐会不感兴趣,若是演唱会她估计会来劲。
陈沐烟只能安慰道:“他所在部队就在江港,不至于异地。”
往好处想,至少不用异地恋。
说起来赵子豪刚毕业,比她们都小3岁,周玉倚在幼儿园认识的,某个小朋友的亲属。
姐弟恋她吃得可香了,姐姐左姐姐右喊得她晕头转向。
陈沐烟高举门票于眼前,阳光未能透入厚实的铜版纸,却在纸张中央照亮了一个小提琴。
摸了一下,小提琴所在的位置只有粗糙纤薄的一层,没有涂布层。
怎么还有……
字?
她当即翻过背面。
[??需要壹?鼋⊥?!??桑
规矩的鎏金正楷,唯独落款名字是潦草黑体,上头还有一个小小的红色佛印,印上寥寥几笔简单形象,一看就是一尊佛。
看起来便十分庄严郑重。
郑重地向她发出了邀请。
若不是‘你需要一场健忘’这话在原泽口中听了好几次,她根本认不出这是原泽的笔迹。
嗯……
原泽的字……
印象中就是潦草得一言难尽。
而且他怎么还用繁体字了???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他说他只是想圆一个军人梦……”电话那头,周玉倚喋喋不休,那头又吵,她的注意力都在音乐会门票上。
没得到回复的周玉倚连连‘喂’了几声,“嗯?是地铁信号不好吗?”
陈沐烟一个姿势保持了许久,惊讶得红唇都忘了合上。
他也是懂浪漫的。
原泽也是懂浪漫的啊……
终于,高举的手缓缓落下,阳光亲吻着她的眉眼,眸中的电流在阳光中滋滋闪动,脑海里都炸开了烟花。
她轻笑:“小周老师,我上班要迟到了,挂了。”
含入一块姜糖,将音乐会门票轻轻地放回包里,带上早餐出了门。
雨后冬日暖阳,温柔的风轻贴着肌肤,湿湿撩撩的,钻进心尖儿甜丝丝的。
今日通勤的晨风,不是苦咖啡的味道,是灌了蜜的姜糖。
……
画堂春居。
以四季如春的庭院美景以及高端奢华的古建筑闻名的酒店,江港的达官显贵会客消遣之地。
“东风吹柳日初长,雨余芳草斜阳。”
感受着满院春色,杨柳飘絮,雨后新露,屋檐下闭目打坐的老和尚拨着念珠,口里振振有词,念的是北宋词人秦观的《画堂春》。
屋檐上雨水滴滴敲响青砖,发出清脆悦耳之声。
只是脑海里一闪而过诗句便念了出来,应了‘画堂春居’这个名。
“没想到你这儿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越过敞开的格栅门,屋内男人西装革履,盘腿坐于桌前。
提笔抄写经文的原泽看着桌上一沓待抄的经书,眉心突突地疼。
一想到画堂春居是他父亲的地盘,原泽心里又躁得慌,“这是那老头的地盘,要不是您老人家要求高,老,”‘老子’差点脱口而出又咽了回去,改口,“我可不愿多待。”
“再抄5遍。”老和尚依旧闭目,心静如水道。
原泽稍一用力,手中的毛笔‘咔嚓’一声断了,只听老和尚飘来一句,“10遍。”
半截毛笔‘哐当’断落在宣纸上,笔墨四溅,刚抄好的一纸经文毁于一旦。
男人扯了扯衬衫领口,闷哼了声,不语。
他将其搁置于底部,露出一面空白的宣纸,拿起另一只毛笔,从容地沾了沾墨,从头再来。
不过是昨晚在小烟花那过了夜,这老和尚不知哪来的神通一眼便看穿。
邪门得很。
自拜他为师之后,原泽便要守他的规矩。
男女有别不可越矩便是规矩之一。
再加上他私自动用了寺里的佛印……
罚抄经文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不过想着昨晚那女人毛手毛脚给他披毯子的样子,男人紧拧的眉宇舒展开来,薄唇轻扬,如沐春风。
抄就抄吧。
明明心里就还有他,小烟花什么时候能别这么倔呢?
老和尚悠然睁眼,一双慧眼似装下了整个世界,又似乎跳脱于三界之外,缓缓道:“昨晚那些人又找上你了?”
原泽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事他只字未提,这老和尚又知道了,对于他未卜先知的能力,以前他还会惊讶,现在已经无感了,淡淡开口:“是找您的,不是我。”
老和尚突然傻呵呵地笑得像个愚者:“要不是你那么能打,我也不会破格收你这个顶着三千烦恼丝的泼猴为徒。”
得。
您收的也不是徒弟。
找的打手。
原泽抬眸,“您是招谁惹谁了,仇家一个接一个找上门。”
老和尚连连摇头,“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这话在原泽意料之中,他来了兴致,“您这么能掐会算,那您帮我算算小烟花会不会让我当她教练?”
“你自己问她好了。”
?
问了个寂寞。
陈沐烟的回答是——不可能。
原泽失落之际,一小和尚从室外推门而入,在门口处远远朝老和尚的背影和掌躬身,“静鸿大师,原施主求见。”
话音刚落,原泽手稍一用力,毛笔断成两截。
静鸿大师会心一笑,“阿泽,留下来跟你父亲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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