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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寒眉眼间满满的嘲讽。
姜瑞瑞惊讶的盯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他点头：“之前收到消息，他们在做精神鉴定，一直没出结果，怕你担心就没说。”
“我一定要找到她作假的证据。”
姜瑞瑞怒气腾腾。
顾以寒温柔的说：“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姜瑞瑞犹豫的看着他：“我不想你插手，他们到底……”
顾以寒牵住她的手：“你现在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昨天在直播间你不是说了，我和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用同一个姓而已。”
“你怎么会知道？”姜瑞瑞一脸诧异。
顾以寒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刚刚你去警局的时候，我上网看了一下新闻，顾家佣人现在是网络红人，粉丝超过了一百万。”
“什么？这么狠？”
姜瑞瑞快速掏出手机点开主播账号。
粉丝数：一百二十万。
看了三遍，她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转头打量顾以寒：“一张睡衣照，一夜间让我吸粉百万，你说要是我能拿点更劲爆的出来，是不是可以做千万网红？”
“然后随便卖点你的周边好物，分分钟暴富？一辈子不工作也不愁吃穿？”
这买卖比她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码字，划算多了。
顾以寒伸手搂住她的腰：“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张张嘴，对我说两句好听的，我可以马上实现你的愿望。”
姜瑞瑞有点鄙视道：“这不一样，直接收你的钱，感觉好像被你包养了，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回报，心里更踏实。”
“你确实那是你自己的努力？”
顾以寒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姜瑞瑞。
姜瑞瑞噗嗤一声也笑：“我当然是开玩笑的，早就说了，我的东西不能随便给人看，那张照片我已经后悔死了，怎么可能再拿其他的出来。”
有些事想想就够了。
“不要再说了，赶紧带我去买衣服。”姜瑞瑞推开顾以寒：“刚刚和顾子悦抱了一下，感觉身上一直有她那股刺鼻的香水味，难闻死了。”
可能是心理影响了生理。
姜瑞瑞立刻打了一个大喷嚏：“啊切——”
“你干嘛要抱她？”顾以寒诧异。
姜瑞瑞摆摆手：“一边走一边说。”
顾以寒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入车流。
——
顾氏。
董事长办公室。
“你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吗？”
顾老太太一身白色正装大发雷霆。
对面站着顾炜业、顾子朗、顾子悦。
顾子悦的头低得最低。
因为顾老太太的怒气是向着她来的。
“你们还在警局的时候，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你们，不能对外随便透露一个字，低调的去，低调的走。”
“为什么还要在大门口和瑞瑞接触？”
顾老太太愤怒的眼神直逼顾子悦。
她吓得一哆嗦，看着坚硬的高跟鞋鞋尖，颤巍巍地说：“我……我当时太激动了……不小心……”
“明年一整年不许给她零花钱！”
这句是顾老太太对顾炜业说的。
顾子悦立刻哭丧着脸：“奶奶，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让你长点记性，你肯定还会再犯。”
“绝对不会，我以后一定会……”
“都给我出去。”顾老太太不耐烦的打断她：“我要准备一会的记者会，没空搭理你们。”
“奶奶……”
顾子悦还想说点什么。
被顾子朗强行往外拉。
顾炜业忐忑的看着顾老太太：“妈，小雅现在不用坐牢，我们是不是不用离婚了？”
顾老太太深邃的目光牢牢锁在他脸上：“她一直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神智失常？”
“这都要怪我。”顾炜业十分自责：“这几年为了生意，每天早出晚归，很少关心他，孩子们也都大了，有各自的生活，没空陪她，她的心里有了落差，一时想偏了，就……”
“行了！行了！”顾老太太摆摆手：“离婚的事以后再说，先找医生好好医治她。”
这件事太突然了。
她表示高度怀疑。
但顾炜业说的诚恳，和万雅一直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她没必要问太多。
不如自己暗中调查。
至于离婚的事，现在肯定是不能再提。
万雅从施暴者变成了受害者，这个时候她继续让两人离婚，必定会让万雅增加很多同情分，太不明智。
“你回办公室准备一下，一会和我一起参加记者会。”顾老太太又说。
顾炜业有点惊喜的问道：“那我明天可以回公司上班吗？”
顾老太太没有直接辞退他，这几天一直给他放假，说是为了给其他股东一个交代。
顾老太太点头：“准时上班。”
让他做事，就不会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万雅身上，方便调查。
“谢谢妈，我先出去了。”
顾炜业退了出去。
顾老太太拨通公司的内线：“明丽，你进来一下。”
不一会，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严肃的秘书走了进来。
“顾董。”
恭敬的向顾老太太点点头。
顾老太太凝重的说：“明天顾总经理会重新回公司上班，以后他在公司做的任何决定，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时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不对劲的也要马上汇报。”
如果万雅的事，真是他们两夫妻合伙说谎，那这个儿子，算是彻底和她离心了，她必须小心谨慎一点。
心里有几分酸楚。
嘴上一直对顾炜业没有一句好话，但能让他做总经理的位置，还是对他抱着希望的。
想等他迷途知返的一天，没想到他越陷越深。
万雅这个女人，必须尽快处理。
“是。”
明丽利落点头。
顾老太太取下鼻梁上的眼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
太久不来公司了，突然回来从从早忙到晚，身体有点吃不消。
“顾董，我帮您捏两下。”
明丽走到他身后，熟稔的帮她按摩。
顾老太太露出欣慰的笑容：“幸好身边还有你在。”
帮了她不少忙。
明丽说：“不是还有以寒吗？您是时候让他接手了。”
“哎——”
顾老太太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这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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