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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眼都不眨的盯着,兴许会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一阵“咯嘣咯嘣”之后再没声音,叶暮婉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说句话。”
刚认识,连翘也不知该跟未来女主人说什么,方才的话都是主子临行前手把手教的,蹙眉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个“是”,语气略显生硬,且声音浑厚,明显是男音。
柳青儿捂紧嘴,眼睛瞪的似铜铃般大,神情已经不能用难以置信来形容了。
天下之大,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异士,但像她这种既能变脸,又能变骨头,还能变声音的,怕是十个里也找不出一个。
叶暮婉满意了。
连翘的出现是意外,也是机会,需得把之前想好的一切全盘打乱,重新商讨逃跑的时机,路线和方法。
最最重要的,还是得先解决她的眼睛。
“有没有法子接近月伽蓝?”
连翘想了想。
“御膳房每日都有专人定时给她送饭,奴婢可以把她换出来,但,风险也很大。”
“奴婢学的就是易容术,要完全变成另外的人尚且需要时间,给旁人变需要的时间会更多,小半个时辰是必然的。奴婢这几日特意留意过,御膳房的人几乎都是放下就离开,前后相距不过一刻钟。”
叶暮婉闭闭眼。
以月岚风的警惕性,拖半个时辰对她而言也很危险,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
不试,连这点可能都看不见。
“我来拖延时间,你只管放开手做。切记,轻易不要在月岚风跟前露面,行事作风尽量和月伽蓝贴近。”
“是。”
连翘离开时,还是刚开始的模样,等拐过回廊,又变了一张脸,像极了千面狐妖。
翌日清晨,天还没完全放亮,凤鸾宫就灯火通明,柳青儿面色苍白冲出殿门,随手扯了个侍卫,目眦俱裂的喊着。
“叫太医!快叫太医啊!姑娘不好了!”
月岚风这几天都在监督贤贵妃的皇陵,未免有人偷工减料,中途懈怠,直接就住在了宫外。
倘若没有之前的传言,此举兴许能让他的名声更上一层楼,不像现在,哪怕再真情实意,落在不知情人眼中也是虚伪的弥补,没有多少人买他的帐。
消息送到他面前时,他正拿着图纸一点点做着对比,休整,闻言直接扔了图纸,绷着脸往皇宫的方向飞奔。
骏马在并不宽敞的街上飞驰,留下一白一黑两道影子,压根看不清是谁,引来不少百姓怨声载道,准备出摊的更是蹦跳着破口大骂,月岚风都置若罔闻,满心都是叶暮婉。
和太医一前一后跨进凤鸾宫的大门,月岚风大步走至床边,看到紧咬下唇,面色潮红,两手死死抓着被褥,额头冷汗擦都擦不干净的叶暮婉,低吼着扯过战战兢兢的太医。
“给朕好好治!”
“是是是!”
太医也是倒霉。
偏巧昨夜就是他值守,偏巧就碰上凤鸾宫的祖宗突然发病,他也很无奈啊!
两只手都仔细把过脉,太医抹了把汗。
“回陛下,是风寒引起的毒发。风寒之症微臣尚有办法,只这毒发……”
月岚风一脚把他踹的远远的,从怀中掏出仅剩的一颗解毒丸给她喂下去,见效快不快且先不说,管用就行。
余光瞥见床边凉透的炭盆,怒火更甚,但眼下也不是发火的时候,先保证婉儿的安全最重要。
让人另外搬来三个炭盆,又拿了床厚点的被子给她盖上,哪哪都捂的严严实实才作罢,搂着人不动了。
等她情况慢慢好转,才放心扶着人躺下去,把所有人,包括柳青儿和墨影都叫到外面,准备发落。
窦全赶回来时,刚好撞见这一幕,站在门外都吓的腿打哆嗦,何况是殿内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大部分都是内务府的熟面孔。
起初窦全还搞不懂怎么就跟内务府扯上了关系,直到看见打翻的炭盆,腿抖的更厉害了。
“朕不在,你们便是如此对她的?”
内务府的官员伏在地上发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哪句话不合适惹来帝王更大的怒火。
不可否认的是,这事的确是他们干的。
怪他们太天真,以为陛下这时候离宫,把人软禁起来就是不在乎了,以为不过是个瞎子,单靠容貌也不能独得恩宠太久,便肆意妄为起来。
凤鸾宫确实派人要过几次炭,他们表面答应的好好的,扭头就不管不顾了,谁知……结果与他们想象的截然相反。
“既然都不喜欢说话,朕就成全你们。”
月岚风的手随意搭在桌上轻点,愉悦的笑了。
“窦全,传朕旨意,内务府所有人办事不力,私自违抗皇命,其心可诛,主犯判绞刑,从犯拔去舌头送去浣衣局,任何人不得对他们手下留情。从剩下的人中挑几个聪明伶俐的,专门负责凤鸾宫的日常事务。”
一连串的命令砸了众人个措手不及,刚要大喊饶命,就见端坐于前方的年轻帝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千万不要吵到她。朕的婉儿脾气大,很不好哄的。她要是不开心,朕便不开心,朕不开心,遭殃的还是你们,如此简单的帐都算不清楚,怎么在宫里当差啊。”
众人浑身一抖,立马收声不敢再张嘴了。
发火的陛下可怕,笑着的陛下更可怕!
西楚皇宫早已物是人非,宛若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间炼狱了。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窦全自觉把门带上,月岚风才看向面色冷凝的柳青儿和墨影。
“怎么,陛下也要治我们个看顾不力之罪?给大人下蛊的是你,软禁我们大人的更是你,说白了,大人会有今日,全都是你造的孽,不想着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出了事就把错全怪在旁人身上。”
柳青儿冷笑,睨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反正她的肢体已经表述的很清楚。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月岚风不是没读懂她的意思,但他的火已经泄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在婉儿面前跟她在意的人一般见识,徒惹她厌烦。
他这几天又累又烦躁,只有紧挨着婉儿才能平复些许,索性就盘腿坐在了脚榻上,握着叶暮婉冰冷的手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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