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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可是你觉得你的果子更好，又是他想要的，所以你只答应用三四个果子换一只羊，于是乎，他过了四个月就没有小羊了，只能用母羊来换，不出一年，他的羊就没有了，你却还有很多的果子，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里面的度呢，就是你要不断获得养，就必须让他保持有小羊出生，你才能源源不断的获得羊，你可以用六十个果子换一头羊，每年换不超过十二只，你有多余的果子，而他还是十二只羊！”
“这多出来的果子，就是贸易顺差！保持贸易顺差，你就能越来越富有，他也就变成了你的牧羊人！你可以用多余的果子找别人换来刀和兵甲，吃得肥壮些，那么你随时可以杀了他，抢走他的羊。反之亦然！所以在你没有准备好之前，绝对不要掠夺走对手的全部财富！”
庄闲说完这些，管事们若有所思。
李二却全懂了！
他还想到了更多的。
这不就是庄闲说过的“温水煮青蛙”吗？
“贸易顺差其实是件强大的武器，不仅可以帮咱们挣到钱，还可以不断削弱对手的战争潜力，但是绝对不能过分贪婪，只想着攫取更多的财富，那样是取祸之道。”
有人嚷起来：“懂了，不能打草惊蛇！”
还有人笑了：“原来这做生意也能帮大唐控制对手啊！”
还有人鞠躬：“受教了！”
“因为我们现在刚刚开始，所以一定要有一个统一的认识，不能为了竞争低价抛售商品，那样也是取祸之道，更是资敌！”
管事们齐刷刷说道：“明白！”
“我再说两点：一是永远保持警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每一个部落都想通过交易来获得物资的；另一个就是安全第一，东西没了不要紧，只要人在就好，钱物可以正挣回来，或者抢回来，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持冷静的头脑，保护好自己。”
“是！”
这回的回应声更加整齐。
“都忙去吧，待会别忘了去食堂吃饭！”
庄闲挥挥手，放走了他们。
不过两个庄家的老兵却被庄闲留了下来。
其中一人问道：“大郎，是不是要监控一下他们，这么多人过去，他们带的东西多多少少和咱们家有重复的，我怕……”
“他们做他们的生意，你们不要多管，咱们自家的商品是不一样的，一个是量大，第二个还是量大，要是他们影响到了，或者不按规矩来，咱们也不用担心，第一批就这样了，第二批直接大量倾销，打掉他们的利润。”
李二看看程处嗣，心说：现在知道这小子貌似忠良，其实也是会吃人的吧？
“其实我让你们留下来，还要关照几件事情，一个是对大集那边的部落进行统计，看看他们需求是否有变化，这里面其实有很多学问的。要是那个部落大量采购铁器，可能就会发动战争，那个部落急需铜器，可以会要进行会盟或者祭祀。”
庄闲说的轻松，李二却脑袋里嗡的一声。
这不是百骑司才用得着的……信息吗？
庄闲想干嘛？
“咱们一定要做到心里有数，细节决定成败。大集虽然暂时控制在自己人手里，可是那些毕竟是异族，不可靠！还有一旦这商团挣了海量的钱，保不齐就有人眼红！”
两个老兵苦着脸。
“通过卖出商品的数据，可以了解到这个部落的方方面面，我大唐迟早会收服河湟，所以这些情报非常重要，咱们的人呢一定要仔细打探。同样这些部落之间的关系，也在查探范围之内，我们要尽可能将他们的力量维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
这又是什么意思？
庄闲解释道：“草原部落之间总会有吞并和壮大，一个部落太穷了也会打仗，一个部落太富了也同样如此，怎么说呢，太穷，必须收割富裕部落才能存活下去；太富，要想抱住财富，就必须强大起来，野心自然也会扩张，那就是对外战争的时候。”
老兵都懵圈了。
做个生意……太难了！
“咱们这个蓝海商团要做成一个调节阀，那个部落衰弱下来了，咱们就偷偷帮衬一把，嘿嘿……总之不能让草原上的人敌对势力双方产生不对称，那样就会打仗；不过不打仗也不行，让他们太闲会出事的！”
李二长吁一口气。
这小子太妖孽了，幸亏不是大唐的敌人，否则……只能杀了！
“去吧，去吧，好好做事，记住一点商场如战场，容不得半点懈怠，宛如刀尖起舞，而且你们做的事情，更加重要，切记切记，我再强调一遍：人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两个老兵郑重其事地向庄闲行了个礼，然后退下。
书房里就剩庄闲一个人，他悠然自得起来。
“呵呵，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十几个兵来，七八条枪……”
庄闲哼哼唧唧胡乱哼唱起来。
他的心情不错，理顺里里里外外的事情，就等着这帮忠臣良将为自己挣钱了。
所谓不忘初心，不就是想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吗？
现在似乎又离这个目标近了一步。
“扑哧……”
柴云瑶听庄闲古怪的“小调”，忍不住笑出声来。
庄闲吓一跳，猛地从藤椅上跳下来，颤声问道：“谁……谁在外面？”
李二直接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长孙皇后，还有两个小姑娘，程处嗣等几个亲卫已经分别控制住了所有的出入口。
庄闲直接懵圈。
柴云瑶冲上去拉着庄闲的手晃着撒娇：“大郎哥哥，你唱的什么呀，太难听了！”
庄闲“老”脸一红。
想来刚才得意忘形的样子被他们全看到了……真是糗大了。
“你们怎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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