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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一时回答不出来。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喜欢公主实在太久太久了，久到甚至连他，都记不清是从哪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那个被乳娘抱在怀里，肉乎乎的小手指向他，含含糊糊地说：“阿兄，你去保护他。”的小女孩
那个扎着两个小辫儿，举起手里的糖葫芦，使劲捣鼓着两条小短腿，奋力追着他喊“辰哥哥”的小尾巴。
那个眉飞色舞，扬起软鞭责罚仗势欺人的??。?直煌蝗淮优员叽艹隼吹捏蛤埽?诺弥笨薜纳倥?
或许，在许多年之前，他也有过一个家。
莫辰记得那个地方很温暖，还有一位声音很好听的女子，别人唤她“莫”。她总是牵着他的手，并肩坐在树上。
那是棵枝叶很茂密的树，即使是阳光炙热的午后，只要摘下一片叶子，就能为他挡住刺眼的光。
后来，从某一天开始，似乎有很多黑衣人一直在追他们，而她带着莫辰，往越来越冷的地方逃。
从那以后，莫辰不再有干净的衣服和温热的食物，脸上总是黏腻乌黑，身上总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他们逃了很远，直到有一天，她也不见了。莫辰只能按照她叮嘱的，和逃荒的流民混在一起，白日歇息，夜晚赶路。
但他还是被人贩子抓住了，七八岁大的孩子们，像牲口般被关在笼子里。
人太多关不下时，还要轮流下来走路。走得慢了，轻则挨鞭子，重则打断腿扔在路上。
因每日能分得一个黢黑的窝窝头，几乎没有孩子逃跑。他们坐着颠簸的牛车，一路往南边走。
人贩子在每个繁华的城镇落脚，直接在街边支起小摊。只有此时，笼中的孩子才会被赶出来，整齐地沿街坐着，任由贩子们叫卖。
这些孩子也不全是被偷、抢来的，偶尔也会有贫穷的人家，带着自家孩子来，换一锭碎银。
战乱频仍，在兵荒马乱的时节，大户人家才会来买孩子，他们这样一转手就能赚几两银子。
莫辰长得瘦小，又少言寡语，每次有主雇来，都是一脸冷漠倔强，辗转了数个城镇都没被卖出去。人贩子嫌他是赔钱货，便在路上将他丢下了。
那日，他总算走到了繁华的集市中，只是看了几眼刚出炉热气腾腾的包子，就被当成小偷赶走。
几个与莫辰一般大的男孩，学着大人的语气，叫他“摸包儿”“叫花子”，还捡起石头扔他。
见莫辰不敢反抗，胆子大的还上前踢他。
正当莫辰护住头，瑟瑟发抖地退到角落里时，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年，喝住了欺负他的人，还将为首的男孩打倒在地。
其他人吓得一哄而散。
少年也不看莫辰，只是一直跟旁边还被乳娘抱在怀里的小女孩邀功。
而小女孩不耐地将少年的脸推开，指着角落里脏兮兮的莫辰，说要和他玩。
再后来，莫辰终于又有了温热的饭食，保暖的衣物，还有一个每天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
可好景不长……又一次意外，改变了他的人生。
若不是那次意外，或许莫辰也不会去暗卫营，也不用拼上性命，才成为羽林军的一员，才能远远地看她一眼。
“你为什么喜欢我？若是连这个都回答不上来，我可要恼了。”
见莫辰半晌不回话，顾妍之撅着小嘴，使劲在他腰间掐了一下。
顾妍之微凉的身子，已经被他灼热的肌肤熨贴得暖了，指尖所到之处，皆带起一阵酥麻。
莫辰抑制住心底的悸动，掩下眸中翻滚的欲望，哑声道：“因为公主，是属下见过的，最好的女子。”
“一旦见了公主，莫辰眼里就再也容不下旁的人了。”
顾妍之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软软的小手依旧隔着轻薄的衣衫，抚过莫辰腰间紧实、有力、滚烫的肌肉。
“可是在那之前，你还见过许多女子……”
头顶传来一声极低的轻吼，感受到莫辰的气息越来越热，顾妍之后知后觉地停了手。
莫辰低下头，将脸贴在她颈间，顾妍之轻颤了一下，便感觉耳垂被他含住。
“公主是第一个。”莫辰紧贴着她，闷闷地说。
“嗯。”
顾妍之被吻得身子发软，此时脑中已经只剩一团浆糊了，她从来都抵御不了莫辰的主动。
他一主动，顾妍之便如鬼迷心窍般，头脑发热，将什么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公主似乎，很喜欢摸我的腰？”
莫辰仿佛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下巴亲昵地在顾妍之颈间轻蹭，激起一阵战栗后，微红的眸中满是欢愉和缠绵。
“没……我……我没有。”
顾妍之慌忙把手拿开了，艰难地摇着头，被吻过的地方都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忍不住轻喘着，说出的话都断断续续地，不成句。
这样的莫辰是她从未见过的。
一时间，顾妍之只觉心慌气短，红晕直从脸上蔓延到雪白的中衣里面。
莫辰的眼神直勾勾地下落，将她轻颤的手捉住，又放回到腰间。
“辰哥哥的一切都是你的，只属于你一人。”
“想要摸多久都可以。”
莫辰突然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又在她慌乱的眼神中，加深了这个吻。
顾妍之听着“怦怦”的心跳，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莫辰的。
心跳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大？她觉得头都被这声音砸地晕晕乎乎，已经无暇去想莫辰说了什么。
莫辰将她抱得越来越紧。顾妍之睫毛轻颤，感觉自己仿佛要晕过去了一般。
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从指尖传到心里，莫辰觉得陌生又熟悉，欢愉又痛苦。
他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少女，眸光闪烁。
她的气息，让他抑制不住地，如酒醉了一般，吻遍了她的脖颈间，留下如落花般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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